之前韩羡突然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时,江景初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夜猫子,平常这个点,他都在床上躺着,哪有空来关心他。
刚才看到秦婳,他就瞬间明白了,一定是秦婳找他找不到,托周甜甜探听的他行程。
韩羡收到信息时,刚跟周甜甜坐在缆车上,优哉游哉。
“听江爷这语气,惊喜变惊吓了?”
江景初:叛徒。
韩羡看着这冰冷的两个字,瞬间放下翘着的二郎腿,
“…我冤枉啊,周甜甜突然说要找你,我开车去接她才知道秦婳也在。”
韩羡发完信息,终于想起问周甜甜,
“秦婳到底找景哥什么事?怎么感觉景哥有点不太高兴?”
周甜甜本就因为江景初故意刁难,替秦婳抱不平。
闻言,斜了韩羡一眼,
“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韩羡听完更懵了,直觉事情有点不简单。
想到每次江景初一沾上跟秦婳有关的事,性情都阴晴不定。
生怕因为他把秦婳带来,惹江景初生气了,连忙又编辑了一条信息发过去。
“将功折罪行吗?兄弟我今天送秦婳过来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等了半天,江景初总算回了他一个字。
江景初:放!
韩羡:秦婳这次回来估计不会再走了。
江景初:就这?
韩羡:我还打听到了她的工作,她现在在一家设计公司做设计师。
江景初:你成功浪费了我两分钟。
韩羡“啧”了一声,挠了挠眉心,看来这大招不放是不行了。
韩羡:她说她现在单身。
江景初看到这一行字时,眸色瞬间变得幽深。
刚好门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江景初没再置之不理,结果,门打开,是高斐那张万年职业脸。
“江总,时间快到了。你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去之前,给您准备了一些…”
高斐说到一半,被皱着眉头的江景初不耐烦打断,
“门外就你一人?”
高斐:…
“不是。”
江景初眼睛一亮,就听高斐接着说道。
“还有一个服务生。”
江景初被气笑了,冷冷看向高斐,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幽默?”
高斐连忙摇头,一本正经回道,
“没有,服务生是我带上来为您送餐的。”
江景初舌尖狠狠扫过后槽牙,一把扒开高斐走到走廊上,左右看了眼,连秦婳的影子都没看到。
一颗心瞬间跌倒谷底。
他叉腰喘了口粗气,这女人,就这么点耐心?
正准备进去给韩羡打电话问她去了哪儿,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江总是在,找我吗?”
秦婳在走廊上等了江景初挺久的,中途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洗手间才发现生理期竟然提前造访了。
出门急,她包里又根本没有备用的姨妈巾,秦婳在洗手间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个服务生,找她借了一片。
出来时,正好看见江景初在走廊上左右张望。
江景初看到她,愣了几秒,才淡淡回道,
“你想多了。”
说着直接进了房间,这次秦婳反应极快,不待江景初关门,便紧随其后跟着江景初挤进了房间。
高斐正在里面看着服务生给江景初布餐,看见江景初身后的秦婳,身形明显一僵。
秦婳下午不还在江氏集团嘛,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跑这来了?
又后知后觉,明白刚才自家Boss问他外面还有没有人是什么意思了。
身为助理最基本的觉悟,高斐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
“江总,还有四十分钟才到八点,您先用餐,我在楼下大堂等您。”
说罢,对着秦婳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江景初看了眼杵在他身后的秦婳。
“谁让你跟进来的?”
秦婳,“你也没说不让我进来。”
江景初姿态随意地坐到沙发上,两条腿大剌剌打开。
“这就是你来跟我道歉的态度?”
秦婳深吸一口气,
“直接说罢,你究竟想怎么样?”
江景初笑了声,身体前倾,手肘支在大腿上,轻佻地看向秦婳。
“我想怎样,你就能怎样?”
“那如果我现在要潜规则你呢,也可以?”
秦婳皱了皱眉,警惕地后退半步。
“江先生请自重。”
自重?
江景初脸上的戏谑瞬间收起,撑着大腿站起身,一边解浴袍的带子,一边往卧室走。
“我以为秦大设计师在门外等了这么久,是备够了足够的诚意,现在看来,是我会错了意。”
秦婳知道江景初只是图嘴上痛快,并不会真对她做出什么事。
她今天被江景初熬了这么久,耐心也差不多快被耗没了。
几步追上去,
“你跟季小姐婚房的事,如果是对我个人不满意,后续可以直接对接宋亚丽,能不能请你不要迁怒公司。”
江景初头也不回。
“我还没有这么公私不分,单纯只是对你的设计不满意。”
“哪里不满意,你可以说,我也可以改。”
“哪里都不满意。”
江景初将脱下来的浴袍一把扔到床上,转过身体,目光笔直有力地看向秦婳,一字一顿。
“这样你满意了吗?出去,我要换衣服。”
秦婳快被气死了,他分明就不想好好跟她谈。
“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找我茬,故意让我难堪,故意享受我来求你的样子!”
江景初眉头越皱越深,
“理由呢?我故意找你茬的理由?”
秦婳话已经说了一半,没必要再憋着。
“理由你根本就是因为五年前的事在报复我!”
江景初听罢,抬手就去关门,秦婳正说到气处,哪能再吃闭门羹?
眼疾手快去阻止,电光火石间,被门狠狠夹了一下。
十指连心,钻心地疼痛让秦婳忍不住轻呼一声,整个人情不自禁佝偻着,握着被夹痛的手直颤。
江景初没想到秦婳会伸手去挡门,听到她呼痛的声音,第一时间就转过身查看。
看见秦婳小脸泛白,瞬间也被吓的不轻,条件反射就去拉她的手,
“给我看看!”
秦婳痛到不行,心里还带着气,一把甩开他,
“不用。”
“秦婳!”
江景初这下是真生气了,吐着浊气,叉腰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
看见她眼眶都红了,下一秒,直接蹲下身绕过她的膝弯搂住她就抱了起来。
秦婳突然失重,反应过来后顿时一阵难堪,双腿使劲晃动抗议,
“你干嘛,放我下来!”
“江景初!”
江景初步履不停,紧绷着的下颌线冷厉又坚硬,任由秦婳像只鼓足了气的河豚在他手臂上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