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傅凌川眉头皱的更紧:“你又在胡闹些什么?”
“我没胡闹,我只是觉得你已经不爱我了。”
温漓声音很轻,带着淡淡的悲凉。
她见过傅凌川爱自己的模样。
而此时此刻,男人不耐的一言一行都在统告诉她,他不爱她了。
傅凌川翻开离婚协议,温漓的名字赫然依旧签在上面。
他霎时眯起眼,紧盯着温漓:“你可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
温漓话音刚落,便见傅凌川大手一挥签下名字。
他把离婚协议扔回温漓:“明天九点,民政局见。”
温漓抓过离婚协议,忍着胸口的难过走出他的办公室。
正巧白悠悠走进来,二人撞了个正着。
白悠悠睁着一双无辜的眼:“温姐,你找师兄有事吗?”
温漓面无表情着看向这个始作俑者:“白悠悠,恭喜你,你现在已经得偿所愿了。”
说完,她不愿再纠缠,大步离开。
走出所里一段距离后,天空下起绵绵细雨。
温漓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丽影别墅。”
她话音刚落,却见前排的司机幽幽抬起脸。
张力摘下鸭舌帽,冲温漓露出一个不寒而栗的笑。
“温律师,好久不见。”
那一刹,温漓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
她拼命拉车门,张力却早已把所有的车门都被紧锁。
温漓慌忙拨通傅凌川的电话。
可电话还没来得及拨出去,张力就快速掏出一把刀,直捅温漓心脏。
刹那间,鲜血从她的唇角留下。
……
深夜,刑事办公室。
傅凌川还在加班处理着大量的文书工作。
不多时,心脏突然一阵绞痛。
他弓着身子,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
许久,这阵凌迟般的痛才渐趋消散,可心里却好似被人深深剜去一块。
第二天。
一夜未眠的傅凌川简单收拾完,沉着眸子望向镜中的自己,片刻,他强打起精神,穿戴整齐,把车开到民政局门口。
此时天才刚刚放光,也不过五六点钟的光景,民政局还没上班。
他坐着车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民政局上班的时候,车窗外已经堆了一地烟头。
他深吸一口气,紧盯着民政局门口来来往往的男女。
直到夕阳渐落,民政局下班,温漓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他冷笑不止,本以为温漓能多硬气呢,说到底也不过只能耍些小把戏。
就在他回到所里时,忽然接到上级指示。
“城郊地下车库发现一具女尸,确认为谋杀,尽快赶到现场。”
傅凌川快速换上工作服,跟着同事去了案发现场。
抵达现场后,他拉起警戒线走进去。
只见现场一片狼藉,各种血迹把此处染的宛如地狱。
好几个新来的小法医已经开始扶着柱子呕吐。
傅凌川冷静戴上医用手套,走到警员旁边问:“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警员摇摇头:“现场只发现一张被水泡坏的律师证,初步怀疑是仇杀。”
傅凌川戴手套的动作一顿,继续道:“发布认尸公告,尽快确认尸源。”
很快,他踏入现场。
尸体被医用布盖着,唯有一只手臂露在外面。
傅凌川一开始没在意,可余光却注意到尸体无名指上熟悉的婚戒。
跟温漓的婚戒一模一样!
他的心狠狠一颤,但法医的素养使他很快冷静下来。
一模一样的成品婚戒到处都有,这也许是个巧合。
傅凌川抑制住狂跳的心脏,缓缓掀开染血的医用布。
下一秒,他呼吸被瞬间冻结。
医用布下,赫然是温漓毫无声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