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亭内。
“美人,美人……”
容复殊刚醒,便觉得自己面上满是水渍,还有一阵酒香味袭来。
他燥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领,正想去寻他方才瞧见的那个美人之时,突然一声嘤咛从他的身侧响起。
容复殊睁着浑浊的双眸望去,只见一个华衫着锦的女子躺在他的身旁。
因为晕乎的脑袋,他根本认不清眼前之人是谁,但他依旧扑了上去。
带着酒气的唇瓣直接亲吻上女子的面容。
原本还在昏睡的榆阳县主直接被这股动静给弄醒了。
她挣扎的睁开双眼,入眼的就是趴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容复殊,还有自己衣裳尽退的模样。
“啊啊啊啊!”
榆阳县主尖叫一声,抬手就想推搡开容复殊。
哪曾想到,容复殊瞧见她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体内更加的燥热了起来。
他一把抓住榆阳县主的双手压在头顶,“美人,你可真美……”
说着,容复殊便直接俯在了榆阳县主的身上。
一股黏腻的感觉从自己的心口传来,榆阳县主疯狂的大叫了起来,一脚就踹在了容复殊的身上。
“容复殊!你敢这么对我!我要叫我父王杀了你!”
“你敢踹我?”容复殊松开榆阳县主的手,一巴掌就扇在了榆阳县主的脸上。
榆阳县主因为这一巴掌而呆滞下来。
趁着此时,容复殊一把剥下了榆阳县主的亵裤,整个人贴了上去。
凄厉的惨叫声从榆阳县主的口中溢出。
梅园的大门也随着惨叫缓缓开启。
榆阳县主望着眼前那扇逐渐打开的大门,眼中满是惊恐,“不,不要!”
一开始她多期盼有人来此,如今她便有多怨恨有人来此。
梅园外。
白芷瑶领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神色担忧的朝身旁之人道。
“太子殿下、容大人,方才青稞来寻疏小娘后,我在禅房院中迟迟不见疏小娘回来,太过担心了才唤大家一块来寻,只是不知太子殿下和容大人竟不知此事。”
“本殿未曾叫过青稞前来,衡阳方才也一直在同本殿执棋,从未说过要让疏小娘过来。”太子蹙紧眉宇道了一句,还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容衡阳的神色。
这个疏小娘可是衡阳二十几年以来,头一位入了他心的女子啊。
若是真出什么事的话,太子都能想到会发生什么了。
别看容衡阳平日一副清冷无尘的模样,可是他骨子里……比谁都疯。
“哎哟,一个妾室而已用得着大家伙一起来吗?莫不是耐不住寂寞,和一个小官宦跑了吧。”后头容齐氏捂着唇就偷笑了一句。
她这话一出,人群瞬间寂静了下来。
容秦氏侧首就瞥了她一眼,“弟妹此话,我会如实转告母亲的。”
“你!”容齐氏咬紧牙关,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
要是真被容老夫人知道自己在外头污了荣国公府的面子,他们整个二房怕是都没有好果子吃。
“到了。”白芷瑶上前轻轻的推开了梅园的大门,嘴角在他人看不见的角度下暗自勾起。
疏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落,众人刚踏入梅园就听到其中传来一些不可描述的声响。
听到这些嘤咛声,容秦氏的脸色骤然一沉。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容衡阳冷着一张脸就跨步走了进去,那暗沉的双眸中好似有阴刃滑过。
“这……”白芷瑶羞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了原地。
“哟,这莫不是真被我说中了?真有耐不住寂寞的人在永安寺这种佛门净地,做出此等之事?快些过去瞧瞧!”
唯恐天下不乱的容齐氏又开口了,她说着就拉起相熟的夫人们走了进去。
后面的世家子弟见此,也纷纷好奇的跟随了前去。
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众人一踏入亭台范围,入眼的就是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女子的面容紧紧的依附在男子的身躯之内,根本瞧不见是谁。
容衡阳站在亭台外,眉目逐渐舒展。
“衡阳,你……莫要伤心。”太子上前突然道了一句,随即就移开了眼。
白芷瑶也伫立在容衡阳的身侧,微叹着,“容大人……这,真没想到疏小娘竟是如此之人!她!她怎么能这般对你!”
“谁说是她了?”容衡阳冷凝的双眸扫射过白芷瑶。
白芷瑶浑身一僵,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容齐氏站了上来,“哼!衡阳,不是二婶说你,你莫不是真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吧?事到如今了,竟然还想替她掩藏?来人!给我上前拉开着两个狗男女!”
“是。”容齐氏话音一落,她身旁的两个侍婢立刻走上了亭台。
容衡阳神色淡然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嘴角轻扬。
他一眼便知眼前之人不会是疏影,他家的娇娇怎会这般寡淡?
“呀?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一声惊呼从身后响起,众人转过身齐齐的望了过去,顿时所有人皆满眼的震惊。
来人正是疏影与秦霜降,身后还跟随着秦壹和秦肆两人。
看见她们,白芷瑶下意识便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心中骤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白小姐说的是我吗?”疏影淡淡一笑就行至到了容衡阳的身前,“妾身见过公子,方才太子殿下身侧的青稞来唤我到梅园,说是您在此处等我。
可是我半途中遇到了秦四少,他吃醉了酒,将酒壶里的酒水倒了我一身,霜降路过就帮我教训了一顿秦肆少,带着我去换衣了。”
说道这,疏影好奇的伸过头就朝亭台处望去,“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脏。”容衡阳说了一句就将疏影拉了回来,挡在她的身前不让她多看一眼。
也就在此时,亭台内传来了一阵惊呼。
是那两个侍婢的声音。
“啊!是二少爷!”
“还有榆阳县主!”
这话一落,梅园内瞬间寂静了下来,静到好似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