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肌胜雪难掩芳香,相公欲品尝美人玉体,共赴巫山云雨。
我强忍作呕之感,急忙将纸条捏碎成粉。
怒意稍退,又惊觉那人竟能如此无孔不入地监视我的行踪。
一时间,寒意自心底升起。
空旷处更让我没有安全感,我疾步走向人群。
刚出小巷,便见春兰焦急寻找。
小姐,我买了您最爱的酥糖。春兰高举手中油纸包。
我全无胃口,只想尽快离开此地。
回到竹院,我正欲松口气,却见谢景阳大马金刀地坐在我的床榻之上。
你是如何进来的?我站在门口,不敢向前。
春兰去厨房收拾买来的点心,此刻院中无人。
怎么,有了萧大侠就看不上本公子了?谢景阳拍了拍床沿,示意我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
此时不能激怒谢景阳。
我与他并无瓜葛。我轻声解释,这是柳府内院,请你离开。
谢景阳起身,步步逼近。
见状,我本能地后退,想要逃离。
站住。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只要婚约未退,你就是本公子的人。
我惊恐万分,奋力推搡。
挣扎间,一方绣着莲花的肚兜从他怀中跌落。
我脸色瞬间苍白,那分明是我的贴身之物!
谢景阳,你无耻!我气得浑身发抖。
谢景阳慌乱一瞬,旋即俯身拾起肚兜。
拿未来娘子的物件,有何不妥?
他的厚颜无耻让我又羞又怒:还给我!
谢景阳饶有兴味地看我情绪失控,甚至将肚兜凑到鼻前深嗅。
娘子体香,与你表姐迥然不同。
我气得呼吸急促,只觉情绪已到崩溃边缘。
怒火中,一个念头突然闪现。
我指着谢景阳,咬牙切齿道:你就是那个登徒子,对不对?
谢景阳却仍陶醉于肚兜气息中。
滚!给我滚出去!
我嗓音嘶哑,恨不得立刻手刃此人。
谢景阳见我歇斯底里,兴致顿失,随手将肚兜丢在地上。
不过一个肚兜罢了,本公子多的是,不差这一个。
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登徒子!我气得浑身颤抖,胸口剧烈起伏。
谢景阳肆无忌惮地盯着我的胸脯,笑着凑近:日后本公子还要与你共赴巫山,日日笙歌。
我再也忍不住,抄起门边拂尘便朝他打去。
滚!这婚我势必要退!
谢景阳失去耐心,边躲闪边退出门外。
你爹好不容易攀上我谢家,就等着借势飞黄腾达。你若能退得了婚,本公子跟你姓!
他冷哼一声,又道:本公子不嫌你是个破鞋,你倒在这儿给我装清高?呸!
我没想到他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我将拂尘狠狠掷向谢景阳:你再污我清白,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谢景阳根本不将我的威胁放在眼里:装什么贞洁烈女,若非你们柳家与我谢家有婚约在身,你以为本公子想娶你这个被人骑过的贱婢!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而去。
我扶着门框勉强站立,双腿发软。
谢景阳所言不假,柳家绝不会放弃谢家这棵大树。
柳父谋划多年,好不容易与谢家攀上姻亲,岂会因我一人作废。
更何况柳家子嗣单薄,若非为这桩婚事,我也不会被接回府中。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我绝不能自投火坑,这门亲事必须退掉。
只是如何退婚,实在是个棘手难题。
此刻,我却想不出任何破局之策。
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掌心传来刺痛,将我从迷茫中惊醒。
低头一看,竟是指甲嵌入掌心,渗出几道血痕。
我叹了口气,匆忙去净室简单处理伤口。
回到卧房,熟悉的纸条又出现在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