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地一下,却不顾疼痛,将我抱上床。
在他摁住我手臂,准备吻下的时候,我狠狠踢了他的要害。
贺宴庭立即没了力气,他在地上蜷缩了许久,缓了很久,才瞪着猩红的眸子说:“阿韫,你好狠的心。”
这会子,我已经穿好衣服,走到门口。
“贺宴庭,这话你应该对你自己说才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你刚才对我的行径,和大街上的流氓没区别。”
我狠狠关上门,冒着暴雨,踏出贺府,走回小院子。
当然,贺宴庭派出司机跟着我,我也不愿上车。
司机只好在后面开车为我照亮,等我回到小院子,才回去交差。
静怡披着衣衫给我开门,见我浑身湿透,忙心疼地给我拿毛巾,倒热水。
“这是怎么了?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避雨住在贺家了吗?”
“静怡……”我一出声,竟然是哽咽的:“贺宴庭他……他竟然对我……用强……”
静怡愤慨道:“什么?这不是趁人之危吗?整个一斯文败类!说斯文败类都是抬举他了,他就是衣冠禽兽!”
她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贝府可比他贺府门第还高,贝夏津人也温柔,他对你很有好感,你考虑考虑呗。”
经历过贺府八年,我已无心再去应付感情之事,只好玩笑道:“这么好的门第,你该留给你自己。”
静怡还要说,我捂上被子:“大小姐,我能不能补一会觉?”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静怡的闹钟响了。我们俩匆忙洗漱,赶去学校。
那些小学生在燕京的游学还没结束,静怡央我坚持坚持,再帮她几天。
还没走进教室,就听到贺念念的声音:“贝夏淙,爱哭鬼,胖墩墩,丑八怪。”
其他的同学跟着笑起来。
我快步走进去,只见贺念念和几个同学围在贝夏淙的桌前取笑她,而贝夏淙则瘪着小脸要哭,我赶紧走上前,拉住贺念念。
“贺念念,给贝同学道歉!”
“你弄疼我了!”贺念念反抗。
“我要你立刻,马上,给贝同学道歉!否则,我会打电话叫家长来接你回家反省!”
贺念念听说我要让贺宴庭来,她立即偃旗息鼓,敷衍道:“对不起。”
“大点声,诚恳些。否则,就多来几遍。”
贺念念最终还是道了歉,其他同学见贺念念这样,也跟着道了歉。
过了一会儿,我带孩子们在学校参观的时候,在一个无人的拐角处,贝夏淙忽然抱住我的腰,仰着小脸唤我:“嫂嫂。”
“什么?你叫我什么?”我有些诧异。
“我哥哥经常看你的照片,所以你肯定是我嫂嫂。”
我又想起上次有个老师也把我错当成贝夏津喜欢的女子,这种感觉实在让人厌烦。
可贝夏淙还是小孩子,我只好摸摸她的头:“我不是照片里的人,你认错了。”
等到下班,送走这群捣蛋鬼,我坐在走廊上歇口气,却听身后有人说道:“累了?”
我回头,竟是贝夏津。
14
贝教授坐在我身旁,递给我一包豆沙包:“垫垫肚子。”
“谢谢贝教授。”我不好对他太冷漠,毕竟他是静怡的朋友。
“今天早上的事我听说了,谢谢你照顾小淙。”
我深吸一口气,坦白我的想法:“贝教授不必太客气。小淙是个好孩子,不过,她今天好像把我错认成别人了。我在想,贝教授和我相处的时候,不会也是把我错认成别人吧。贝教授,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和你直说了吧。我不想做别人的寄托,也不喜欢这种不被人尊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