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宇文韫惊讶不已,她下意识拉住陆明卉:“怎么会这样?锦衣卫素来可以先斩后奏,他怎么会被停职——”
话戛然而止,宇文韫立即想到那院长名贵的茶,还有陆明卉方才口中的“不知道求了谁”。
这个院长,大有来头!
“不行,我必须去帮他。”
她说着,就要往六扇门走。
萧故一把将她拉住:“韫儿!不要冲动。”
宇文韫停下,这才想起今日是要和萧故回京城的。
只是现在陆景明因为她出事,她实在不能就这样离开。
宇文韫心急如焚:“萧哥哥,要不你先回京城,我过两天再过去。”
萧故面无表情看向陆明卉:“回去的事情不急,只是你不要先自乱阵脚,不如先问问陆大人,去了能不能帮上忙。”
宇文韫看向陆明卉。
陆明卉淡然和萧故对视:“萧公子,能不能帮上忙,要等宇文小姐去了才知道。”
“宇文小姐,你要去帮我哥吗?”
宇文韫没有丝毫犹豫:“他是因为我被停职,我帮他是应该的。”
“好。”陆明卉牵住她,“跟我走。”
宇文韫想跟上她的步伐,不想萧故没有松手。
他面若冰霜:“陆大人,你要想好,她现在只是个平民百姓。”
“你要是执意将她拉进官场漩涡里,可有想过后果?”
陆明卉毫不畏惧的和他对视:“事已至此,她已经在漩涡里,哪儿还有什么置身事外?”
“萧公子,覆巢之下无完卵,你愿意躲起来安享太平盛世,也不要阻拦别人选择负重前行。”
两人说的话七拐八弯,就是不明说。
宇文韫不想再继续纠缠,她始终尊崇心里的第一想法。
“萧哥哥,陆景明是因为我才会被问责,那日如果不是他,恐怕我们现在就无法见面了。”
萧故眉头紧皱:“你想去?”
宇文韫目光坚定:“是。我想去。”
萧故只能叹息一声,慢慢松开她的手:“我不阻拦你,但是你必须以自身安危为重。”
“好。”
宇文韫应声将手上的盒子递给萧故后,跟着陆明卉离开。
六扇门。
陆景明被关在独有的牢房内,四面都是墙,连窗都没有。
他不断转自己的手铐。
王则民坐在他对面,一脸难色:“陆大人,您就都说了吧,别让我们底下人难做。”
陆景明手指拨弄手铐,沉默不语。
王则民见他不吃软,猛的拍下桌子:“你看看柳家默交上来的院长说辞和验伤书。”
“每字每句都证明是你有错在先,是你先动的手,你现在说了,说不准还能保住这身飞鱼服!”
陆景明眼都没抬,自顾自的玩。
王则民见他软硬不吃,干脆走过去,直视陆景明的眼睛。
“陆大人,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我们也是按吩咐办事。”
陆景明淡定的掀起眸子:“王则民,我更好奇,你是按照谁的吩咐?”
王则民被他锐利的目光逼的不得不避开视线,只能哽着脖子回:“陆大人,是你不守规矩在先!”
“这京城的水真深啊。”
“仅仅只凭一个院长的一面之词,居然能停我的职,你们不问问其他在场的证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水深不深,也是鱼儿自己下去游了才知道的。”
王则民说着,嘴角勾起笑容:“宇文韫和萧故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不会再到这儿来帮你……”
不料话音还没落下,身后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王则民!你最好给我开门!”
王则民脸色微变,还没起身,门就被陆明卉一脚踹开!
她拉着气喘吁吁的宇文韫:“谁说的没证人,证人就在这!”
宇文韫喘着气,和气定神闲坐着的陆景明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