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昭
简介:沈昭宁忍着痛,耐着性子劝说:“侯爷现在回不来,你先把药喝了,你怀着身孕,不要太过于激动。”林莜儿不知道被哪句话刺中,眼神突然变得阴鸷,疾步冲到沈昭宁面前。手上用劲,直接掐住了沈昭宁脖子。“是你!都是你!你把鹤卿藏起来了!你让他不来找我!”林莜儿又哭又闹,倏地目光一凝,神色发狠,双手逐渐用力掐在沈昭宁的脖子上,沈昭宁白皙的脸因脖颈被掐住的缘故而涨得通红,又不忍心去推林莜儿。阿竹眼看着沈昭宁嘴唇发紫,呼吸已经接近困难,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箭步上前,掰开林莜儿的手,将她跟沈昭宁拉开距离。
“呯——”
厚重的院门被徐鹤卿一脚踹开,迈步走了出去。
沈虞脸上、罗裙上全是污渍,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的手撑起身子,坐在贵妃榻上,手无意识地缓慢握紧,沉积压抑许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哭声在空空荡荡的房内回响。
自从这次争吵之后,徐鹤卿连续半个月没有再回来,贴身侍卫好几次回来拿过换洗的衣物,却被阿锦拦住。
侍卫无奈,只说徐鹤卿被皇帝派去外地视察去了。
沈昭宁听完后神色淡淡,没多大反应,身走到窗台小榻前坐下,望着手边摆放的一排生肖木雕,伸出纤长皙白的手指轻轻推倒两只。
这些时日她过的很清闲,已经淡忘很多事儿。
阿竹看着她在汤里放了三回盐,开口劝道:“夫人,今儿放晴,我扶您去院中散散步,如何?”
沈昭宁愣了一下,准备放第四次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拿着汤勺搅拌着,语气有些可惜:“母亲很喜欢我煲的汤,她答应过我,今日回来的。”
阿竹一时竟不知道说啥,看着用心煲汤的沈昭宁,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提。
阿竹强忍住眼泪,回道:“夫人,沈府来人说,沈老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来不了了。”
“夫人时辰尚早,我扶您去再睡会。”
沈昭宁清浅的眸中划过一抹失落,点了点头走出厨房,忽而踏出厨房那一刻,沈昭宁只觉得眼前一抹黑。
她再次醒来时,看见熟人刘大夫早已习惯。
沈昭宁提不起一点精神,动了一下发麻无力的手,看向刘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刘大夫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道:“夫人,你可知自己已怀有一月的身孕。”
沈昭宁目光呆滞许久,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刘大夫收回目光,慢慢说道:“老朽前些天给你诊脉时,你身体虚弱,不能确认是否是喜脉。现在看来是了。”
话落到此,语气顿了顿,有些迟疑继续道:“不过,夫人你身体情况不怎么好,着实不适合怀孕,孩子越大,对你伤害也就大。”
“所以老朽还是建议你,还不要为好。”
沈昭宁努力回想起,这些时日因林莜儿的事,闹的僵,同房之事莫约在一个月之前。
沈昭宁垂眸,手轻柔地抚上小腹,她怎会听不懂刘大夫的言下之意。
沈昭宁垂下的纤睫遮掩住眼底黯淡无光的神色,她和徐鹤卿的第一个孩子,终究还是留不下么?
“没有别的法子吗?”
她还想争取一下,哪怕一下……就好。
刘大夫神色有些为难:“这只是建议,不过夫人你的身体,实在不易有孕。”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阿竹出门去看。
而后又急匆匆地进来:“夫人,好像是莜儿小姐又发病了,这会安静下来,闹着见侯爷。”
徐鹤卿在外地视察,自然不可能赶回来,就算快马加鞭回来,也得要上五日。
沈昭宁来不及难过,思忖片刻,让阿竹将自己搀扶去岚秋院。
她不想管林莜儿的事,可是如果她出了事,徐鹤卿只会怪罪在她身上。
来到岚秋院,林莜儿比想象中更要安静很多,见来得人是她,林莜儿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
一只手按在小腹上,一只手胡乱挥着,嘴里还叫着:“你别想伤害我的孩子!”
“鹤卿呢,你是不是把抢走了,不让他进来!我要鹤卿!”
沈昭宁忍着痛,耐着性子劝说:“侯爷现在回不来,你先把药喝了,你怀着身孕,不要太过于激动。”
林莜儿不知道被哪句话刺中,眼神突然变得阴鸷,疾步冲到沈昭宁面前。
手上用劲,直接掐住了沈昭宁脖子。
“是你!都是你!你把鹤卿藏起来了!你让他不来找我!”
林莜儿又哭又闹,倏地目光一凝,神色发狠,双手逐渐用力掐在沈昭宁的脖子上,沈昭宁白皙的脸因脖颈被掐住的缘故而涨得通红,又不忍心去推林莜儿。
阿竹眼看着沈昭宁嘴唇发紫,呼吸已经接近困难,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箭步上前,掰开林莜儿的手,将她跟沈昭宁拉开距离。
林莜儿顺势跌坐在柔软的榻上,神情恍惚,身下忽然汨汨流出血。
沈昭宁顾不得自己身体得难受,急声喊着:“快去请太医!快去!”
林莜儿重新躺在床上,沈昭宁神色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半个时辰后。
太医为林莜儿把完脉,摇着头叹气:“孩子没保住。”
五日后,徐鹤卿一脸带着怒气的从外地风尘仆仆赶回来。
沈昭宁从房内看见徐鹤卿阴沉着脸,满脸不快地大步走了进来。
门发出一声怪响。
沈昭宁正要要开口解释,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纤细的脖子被徐鹤卿一把掐住。
他眼中神色冷戾淬了毒,看向沈昭宁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沈昭宁,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伤害莜儿!”
“你这毒妇!就因为你害得莜儿流产,你以为本侯不敢动你?”
沈昭宁被男人掐着脖子几乎无法呼吸,一字也说不出。
沈昭宁看得清清楚楚,徐鹤卿眼中的恨意宛如一条有剧毒的蛇,盘踞在她脖子上,随时给她致命一击。
她亲眼看见林莜儿流产,徐鹤卿怎么会放过自己。
也早已料到,徐鹤卿定会不分青红皂白,怪罪于自己。
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情谊半渗着假的,不然为何林莜儿出问题,不分对错怪于她?
阿竹看见这一幕,紧走几步上前,哭着拉住徐鹤卿的衣角,徐鹤卿微微蹙眉,下意识就将阿竹踹开。
阿竹索性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侯爷,太医说了莜儿姑娘本来就有流产迹象,和夫人没有关系!”
“更何况!夫人还怀着身孕,经不起侯爷这般啊!!”
徐鹤卿闻言只是冷笑了一下:“那正好,就用这孩子的命抵莜儿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