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待的三天,我好几次想找机会把话和段彬鹤说清楚。
只可惜他根本懒得见我,每天守在沈凝病房内。
每天病房内进进出出不少人,看着都是来探望沈凝或者给她送补品的。
毕竟她今时不同往日,贵为段家长子的未婚妻,自然有的是人要巴结。
虽然我这边只有沈清尧偶尔过来探望,但也挺好的,起码清净。
出院后,我照旧在段家扮演好女佣的角色。
但唯一的问题在于,我的肚子慢慢显怀。
如果是冬天还好,厚衣服起码能遮点,但夏天的衣服单薄。
我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段彬鹤看出端倪。
午后,我在花园浇花,段彬鹤开车驶进停车库。
沈凝今天出院,段彬鹤应该是送她回去安顿好后才回来。
他从车库里出来,看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庆幸这次沈凝没有受伤,不然的话,你用命赔都赔不起。你以后最好不要靠近她。”
面对他煞有其事的警告,我只觉得好笑。
我巴不得离他们都远远的,这辈子不要相见才好。
“既然这样,你干脆把我赶走,”我抓住时机,“这样的话,你们也少了点碍眼的人。”
段彬鹤蓦地冷笑。
他没有丝毫情感起伏的眼底映落着我苍白丑陋的面孔。
我被他看得有几分不自在,不由得侧开脸躲避他的视线。
随后我听他冷声道:“乔稚云你别做梦了,我一旦放你出去,你马上就会跑得无影无踪。你这辈子休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我垂下眸,没去看他。
如果可以我实在想让他捅我一刀子,一了百了。
可是一想到腹里的宝宝,我实在没了那种勇气,只能继续这种卑微地承受他的恨意。
但,肚子显怀是实打实的,藏也藏不住。
没办法,我只能开始躲着段彬鹤。
只要他在家内,我就躲到后厨或者庭院假装很忙。
就算是回到卧室,我也蜷缩在隔间的小床,绝不外出。
就这样,我们两人居然足足有四天没有碰着面。
直到第五天,我算准了段彬鹤出门去公司的时间,走出隔间打算活动一下,结果却见段彬鹤阴森着脸坐在床上,冷冰冰盯着我。
我愣住,他怎么没去公司?
这是故意在这儿等着我啊。
“乔稚云,你躲我。”
他眼神闪过几分不满与狠厉,光是坐在那里的架势就压迫感十足,足以叫所有人胆寒。
我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攥了下衣摆。
“你想多了,佣人和东家见不着面不是很正常吗?”
我试图狡辩,可段彬鹤闻言嗤笑。
他幽幽说:“难道每个女佣都可以和主人家住同一家卧室?”
言下之意,我和他之间并非“正常”的主仆关系。
我接不上话,不管怎么解释,总会被段彬鹤一一击溃。
我想尽快离开,好远离这场审问,可或许就是我这种避他如蛇蝎的态度,惹得他更加不满。
段彬鹤猛地起身,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攥住我的手腕。
再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背后已是一片柔软。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被段彬鹤压到了他的床上。
他高大的身形完全地覆在我上方,阴影将我拢住。
我心跳快了几分,有些无措,水润的眼直直与他对视。
这种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段彬鹤眉间微微蹙起。
我们彼此的体温似乎隔着单薄的衣物交融汇聚。
我觉得有些不妙,下意识推了推他想走,可段彬鹤哪里肯,硬是抓着我不放。
我们两人一上一下在床褥间拉扯推搡。
忽然间,我感觉到段彬鹤身下有了反应。
我诧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