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她这是胎穿了,好像还没有任何的金手指,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泄气。
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谁还没有个穿越梦呢,带着金手指大杀四方牛逼轰轰的。
可惜了,她就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农村小丫头,日子还过的苦哈哈的。
想到这辈子的小名儿,钱笑就有种社死的感觉,这充满乡土气息的名字,咋可能跟她一个美少女联系上的?
不过想到这辈子的家人,她是满足的,这辈子的父母跟上辈子的父母虽然不同,可对她的爱是一点都不打折扣的,特别还是多了一大家子可爱的亲人,她特别的满足。
“那个……”
钱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转着脑袋看屋子是谁在说话,可她忘记了她脑袋上有伤,一动牵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儿。
就这微弱的一点声音,就吵醒了累及,靠着炕柜睡着的李桂芝。
“咋啦,咋啦?”
“妈呀,闺女你醒了?你可吓死娘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娘就跟着你一起去了,头疼不疼?恶心不恶心?饿不饿?身上还有哪难受的?”
“娘”钱笑着才发现,她的声音就跟那小猫崽似的,一点儿也没有她平日里中气十足的模样。
听到这声娘,李桂芝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是真怕啊,就怕再也听不见这声娘。
“哎,哎,闺女娘在呢。”
“水”钱笑感觉嗓子发不出声音来估计是太干了,嘴里还有种苦了吧唧的味道,她是继续要水来解渴,淡化自己嘴里的苦涩。
“哎哎,娘这就给你拿水,你等着可不行动,你那脑袋上老大一个口子了。”
李桂芝去厨房拿水一下子惊动了家里其他的人,没一会儿一大家子人,除了那几个小不点都在钱笑的屋子里头了。
“二蛋咋样,头还疼不疼?”这是憨憨的二叔问的。
“二蛋饿没饿,二婶去给你弄点粥先喝着行不行?”
“二蛋,你说是谁害的你,跟三叔说,三叔给你报仇去。”
三婶拍了一下三叔:“你可快闭嘴吧,没见二蛋现在多虚,等二蛋吃口东西再说。”
老太太直接端着小米粥进来的,扒拉开一屋子人坐到炕沿上:“二蛋,饿了吧,奶熬的小米粥,都熬出米油来了,你先喝几口。”
“老张头说了,你昏迷了两天,肚子里没食儿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了,一点一点的适应着来。”
说着就拿起勺子贴着浮层刮出一勺子米油,这玩意儿最是养胃:“来,张嘴试试烫不烫。”
别看钱老太是个农村人,人家可是很注重卫生的,从来没跟旁人家的大人一样,拿干粮嚼碎了喂给孩子,说那样不干净,孩子容易得病。
钱笑一直感觉自家奶奶绝对有些文化见识,那身上可不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老太太,能有的觉悟跟见识。
钱笑张开嘴喝了一口,小米粥熬的稀也能当水喝还能填肚子,这会儿她感觉浑身都没劲儿,一听说昏迷了两天肯定是饿着了,不管啥话先吃饱再说。
老太太喂了半碗就不喂了,给自家大孙女擦擦嘴:“先吃这么多,等一会儿再接着吃,一下子吃多了不行。”
“跟奶说说身上还哪疼,脑袋迷糊不?”
钱笑下意识的想摇头,可一下想起来后脑勺上的伤:“身上不疼,脑袋还行有点迷糊,奶,我没事儿您别担心。”
“跟奶说说你是咋回事儿?你自己记得不?”张老头可是说了这伤在脑袋上,也有可能醒来有些迷糊一时想不起事儿,养养就好。
想到摔下去那一刻,她使劲儿的扭转身子看向了身后的人,不然也不会直接让大石头磕了后脑勺,要知道后脑勺弄不好会要命的。
“是王学问推的我,我看的真真的。”
“这个小崽子果然是他,我就说我们家二蛋绝对不会自己个儿摔了的,你这丫头咋就没防备着点儿,这要是再晚一些发现你,淹也给你淹死了。”
“就他一个人推的你?还有没有别人看见?”
“好像……后面的草窠子里还有人,应该是跟着王学问那几个人,当时我背对着他们钓上来一条大鱼,我那鱼竿子不行就想着多溜一会儿,就没注意身后有没有人。”
“等我听到声音的时候,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顺着力道,我使劲儿回过身子看向了后面,就看见王学问一脸阴狠的表情。”
“我估摸着,他是想要了我的命,咱村子那条河水流急,这天儿水也凉,冷不丁的掉下去腿绝对会抽筋。没想到我一下子摔的太重直接沉底儿了,脑袋还正好磕到了大石头上。”
“不过我晕过去之前,看见那水面上有人影,估计他还站在河边看来着。”
拥有了上辈子记忆的钱笑,思维比真正的七岁孩子要清晰很多,从王学问的面目表情就能看出来,这人绝对做过不少的坏事儿,绝对不止小偷小摸这么tຊ简单。
钱老三也给补充:“我过去的时候,那河面上都红了,这几个崽子绝对是想杀人,要不然谁看见那样都会搭把手将人给捞上来。”
老太太气的手都哆嗦了,多大的仇,村子里的人不管咋吵,顶多严重点的就动手撕吧两下子,可没有想着直接要人命的,这也太过狠毒了,那孩子才多大?
钱笑赶紧拉住自家奶奶的手:“奶,你可别太生气了,你的身子要紧,”在给老太太气出来个好歹,事儿可就大了。
老太太捶捶胸口,感觉堵着的一口气好些了才开口:“这几个孩子也太过狠毒了,还没听说有点小矛盾就想着要人命的,老头子?”
钱老头指挥家里的孩子:“老三你去大队借自行车,然后去公社报案就说有人谋杀。你不是看见跑出来的那几个孩子了?正好一起告了。”
这可不是小孩子小打小闹的,这是要人命的大事儿,这样的人搁村里,谁家还敢让自家的孩子出门儿,一个不顺心就想要人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