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何需躲着你，不喜倒是有几分真。”
灵瑶面色不虞地开口，璟华顿时就怔在原地，喉间一紧。
说罢，灵瑶头也不回地径直回了雅间。
听着里头传出来的说笑和觥筹交错的声音，璟华看着那扇并未关紧的门。
透过细小的缝隙，灵瑶一身红衣张扬明媚，恣意洒脱。
这副模样是她在九重天从未有过的，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灵瑶。
而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思及此，璟华眼中泛起一阵酸涩，眼前开始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灵瑶走出酒楼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等在马车边的璟华。
她下意识地微微蹙眉：“他怎么还在这儿？”
这下是真的避无可避了，灵瑶有些无奈地走过去：“将军，是本宫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殿下恕罪，臣只是担心这么晚了，您独自回宫难免会不安全。”
璟华有些不敢去看灵瑶，垂着头，心中像是鼓声阵阵，紧张又不安。
灵瑶理了理衣袖，不轻不重地开口：“你不过是一介武臣，不去为父皇尽忠效力，倒是整日围着本宫转，说起来岂不可笑？”
璟华抬眸，对上灵瑶不悦的眼神时心尖猛地一颤。
“臣……自当尽忠职守，可殿下的安危也是臣职责所在。”
灵瑶看着他眼中带着的隐隐固执，心中不解。
明明先离开的人是他，为什么现在又要做出这般模样呢？
她看不懂璟华的心，或许说，她从来没有走进过璟华的心里。
世间自相矛盾的人和事有太多太多，璟华就是其中一个。
“瑶瑶。”
裴禄出现得突然，灵瑶听见声音的那一刻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笑着说：“阿禄，你来了。”
璟华看向裴禄的眼神当中有些复杂，裴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可巧，将军也在啊，在下来接殿下回宫，将军可要一同？”
他的话说得滴水不漏，可意思却是变了味道。
璟华看了眼眼神一直落在裴禄身上的灵瑶，顿时就落寞下来。
“不了，将军府和皇宫不顺路。”
灵瑶走下阶梯，裴禄自然而然地朝她伸出了手，璟华只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刺眼。
“既如此，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将军，改日再会。”
裴禄扶着灵瑶的胳膊，脸上的笑意不减，璟华看着两人依偎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涩。
在裴禄身边的灵瑶，随性娇媚，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的阳光。
让人一眼就能发觉，她很幸福。
可这样的幸福，他真的要去打破吗？
璟华自己也不清楚该怎么做。
“阿禄，得亏你来得及时。”
灵瑶收回了自己的手，没有捕捉到裴禄眼底划过的那一丝失落的神情。
“你找我，我总会来的。”
灵瑶上了马车，坐稳后才说：“你这些日子不也忙得不可开交吗？我可是有些时候没见过你了。”
裴禄笑了笑，似乎是不愿意提起。
灵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近日你忙，璟华也忙。”
“九重天，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