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他轻轻呢喃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江江累了,一定是在卧室休息呢。
他转身又找到卧室,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像是生怕吵醒里面的人,可是他推开门,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床也铺得很整齐。
突然胃里一阵抽痛,季斯爵捂着胃,有些痛苦地皱着眉,他摸着床坐过去。
他的胃不怎么好,经常酒喝多了就会胃痛,江谣总会帮他准备着药和温水,睡觉的时候也会把手搓热了帮他暖暖胃。
“江江——”季斯爵叫了一声,脸色更是痛苦。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再没有熟悉的身影,也没有人回应他。
季斯爵的脸色有些发白,默默躺在了床上,他闭上眼,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第二天,季斯爵没有去公司,也没有一个电话,助理只好上门来找季斯爵。
好在他知道季家的密码锁,直接就开门进去了,进门他还被吓了一跳。
偌大的别墅,连一个佣人都没有看到,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了一丝人气,冷清得让人心底打颤。
助理找到卧室,才看见卧病在床的季斯爵,他苍白着脸,却没有一个人照江。
他这才匆匆忙忙把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来看过,又开了一些药,季斯爵的精神才好了一些。
他手边输着液,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给他检查,病房的门开着,有人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聊天。
“可不是嘛!多可惜啊,国际著名钢琴家年纪轻轻的就得病死了,去参加葬礼的粉丝哭得眼睛都肿了。”路人啧啧摇头,语气颇是惋惜。
病房里的季斯爵听到钢琴家,不由得凝神多听了两句。
走廊上另一个人上前,突然插话道:“你们说的是著名钢琴家江谣吧?”
那人点点头:“对啊,好多粉丝去参加葬礼呢!”
听到江谣的名字,季斯爵的心脏狠狠缩了一下,拔掉手里的输液管就往外跑,他一把揪住刚刚说话的人的衣领,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葬礼在哪里?”
路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颤抖着才开口:“香……香樟路的殡仪馆……”
江谣临走,没有家,也没有家人,葬礼只能在殡仪馆举行。
季斯爵放开那人,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医院,直接去了那家殡仪馆。
只是,当季斯爵赶到的时候,殡仪馆里空荡荡的,半点不像举行葬礼的样子。
见状,季斯爵才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假的,江谣没有死,她不可能会死的。
助理气喘吁吁地跟上来,才道:“季总,太太的葬礼是前天举行的,您现在来……已经迟了。”
季斯爵只觉脑子里轰一声,蒙住了,他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助理怒道:“江谣是我的妻子,谁给她举行的葬礼?谁能给她举行葬礼?”
殡仪馆的负责人见状,忙出来,生怕季斯爵在殡仪馆闹。
“先生,您冷静一点,您说的江谣江女士前天确实已经有人在这里帮她举办了葬礼,这边还有江女士的遗照。”
季斯爵的身子晃了晃,脸色惨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