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
从他的感情变质开始就回不去了。
普通人发生感情纠葛尚且做不到做朋友，何况她们之前还是小姨和外甥的关系。
宋妄不知道该说闻念初太天真还是太蠢。
她们再也无法退回到单纯的亲密关系。
所以在放弃之后宋妄选择了离开，彻底的放弃这一段情谊。
况且闻念初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真的小姨和外甥之间也无法原谅。
“小姨，我们都清楚最后的结局，既然这样就没必要再你追我赶的绕弯子了，直接到终点不好吗？”
“你也别说什么原谅，我们之间已经谈不上原谅了，好的差的早就分不清了，不再往来才是最好的。”
闻念初百口莫辩，因为那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都不是意外，是特意为了伤害宋妄做的。
她让宋妄在大雪里等她，然后接过他手里的围巾戴在了程浩言的脖子上，越过他和程浩言走进温暖的蛋糕店，将他一个人留在寒冬。
也让他在夏日的烈阳下送文件，看着他满头大汗的等在公司楼下不被允许进去，而她和程浩言挽着手从里面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宋妄显然也没有忘记那些她对他做过的恶劣事，冷静又平和的对她下了判决书。
“小姨，心凉从来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是太多的瞬间在一起发生的质变。”
“我已经放下过去开始了新的生活。”
“你也该回去了。”
闻念初觉得自己真的要失去宋妄了。
之前哪怕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哪怕宋母说他永远不会回来，她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她总抱有希望，宋妄对她的感情这么深，怎么可能会离开她。
只要她们说开了，解除误会，一定会和好的。
宋妄对她，总是心软的。
但是她忘了，她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误会，也没有阴差阳错的事情发生。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她的授意之下开展，以至于让她的辩驳显得如此无力。
唯一不在她计划之内的那件事，最后的解决办法却是她一手操办，将两人的关系逼入死局。
闻念初急着找到原因来忏悔自己的过错，发现找不到。
如果要说的话，就一定会把她做过的一切都牵扯出来，阳光下的阴暗会尽数显现。
到时候宋妄会怎么看待她，这个自诩要对他好一辈子的小姨。
可是现在不说，她有预感，再没机会了。
闻念初定了定心神，低头认错：“对不起，我承认自己的做法不对。”
顿了顿，语气艰涩道：“我是故意想伤害你让你死心，安心当我的外甥。”
“那些事情都是我故意的，就是想让你退让，但是生日会那件事我并不知情，程浩言……。”
“也是我找来演戏的，我和他没有关系。”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闻念初的脸色有些发白，偏头看向一边的地面，等待着宋妄的报复。
但是什么都没有，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良久，宋妄声音轻不可闻：“你是说，那些让我那么痛苦的事情，都在你的计划内。”
“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