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长乐
简介:长乐以前还觉得难过,但现在她的脸皮变厚了,风言风语只要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她就能完全当做不存在。若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提,她就能撕烂对方的嘴。反正他们都觉得她疯了,那疯子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长乐也进了长安侯府。戚飞柔带着花芷瑜招呼女眷,看到长乐独自一人走进来眉头就皱了皱,再看看长乐的衣着打扮,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你怎么回事?”“今天是你姐姐的及笄礼,你怎么打扮的这么寒酸?好像我们侯府亏待了你一样。”
让她跟林心妍道歉,卫书烨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长乐气笑了。
卫书烨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情。
护着长乐的时候,长乐就是他的眼珠子,但凡谁让长乐有一丝的不痛快,他都能打上门去。
但是现在长乐从他的眼珠子变成了鱼目,多看两眼都觉得索然无味。
而且与林心妍的坚韧独立和勇于打破世俗枷锁的独特相比,长乐的蛮横跋扈就显得太不懂事和惹人心烦了。
“卫书烨,你当真要我给林心妍道歉?”
“是。”卫书烨回答的很坚决。
长乐直直的盯着他,“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要我给林心妍道歉?”
“我也最后回答你一次,是!”
“我劝你最好也别动心妍,否则别怪我不念及以前的情分。”
卫书烨很清楚长乐发起疯来不顾一切的行为,压低了声音沉沉的警告。
“她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对付她吗?”
长乐收回目光,面上的怒气也渐渐归于平静,“卫书烨,你要是真爱重她,就该知道你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夫,她当街与你亲吻授受不亲,我就是把她抓去浸猪笼沉河都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你敢!”卫书烨彻底冷了脸,眼里的警告化作了十足十的嫌恶和反感。
“到底是我不敢,还是你怕了?”
“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你不怕丢脸,我还要脸。”卫书烨带着随从先进了长安侯府。
长乐垂眸。
她还要什么脸呢?
早在五年前,从她经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的重新回到盛都开始,她就已经没脸了。
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她被人强占了身子,早已经不干净了。
那些风言风语和冷嘲热讽一遍又一遍把她的脸和尊严踩在了脚下。
她曾经也声嘶力竭的解释过,也发疯的咆哮过,甚至抛下一切尊严让婆子验过她的处子之身,但信她的又有几人呢?
外面的人只说是她提前买通了验身的婆子,不管她请多少婆子验了她是处子,别人依旧只愿意相信他们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
卫书烨一开始倒是说相信她心疼她,还为此跟很多人动过手,可渐渐的他的相信也在那些风言风语中逐渐变成了质疑。
他也开始相信她在匪窝中一张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
她的解释,她的自证清白在他的眼中都变成了可笑又可怜的狡辩。
他看她的目光从怜惜变成了嫌恶。
长乐以前还觉得难过,但现在她的脸皮变厚了,风言风语只要不敢当着她的面说,她就能完全当做不存在。
若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提,她就能撕烂对方的嘴。
反正他们都觉得她疯了,那疯子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
长乐也进了长安侯府。
戚飞柔带着花芷瑜招呼女眷,看到长乐独自一人走进来眉头就皱了皱,再看看长乐的衣着打扮,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你怎么回事?”
“今天是你姐姐的及笄礼,你怎么打扮的这么寒酸?好像我们侯府亏待了你一样。”
戚飞柔越看长乐越觉得不满意,感觉这个女儿真是处处都不让人省心,一点都不像芷瑜,从来都不让她操心,还能给她长脸。
“娘亲,妹妹今日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花芷瑜亲昵的挽住戚飞柔的手腕,温温柔柔的对长乐笑。
“妹妹,今日本来也该是你的及笄礼的,但陛下说过要在我的及笄礼上封我为县主。娘亲和爹爹说圣恩为大,便只能以我的名义举办及笄礼了,倒是委屈了妹妹,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戚飞柔面对长乐时脸上都是不耐,转而面对花芷瑜瞬间就变成了笑脸。
她宠溺的拍拍花芷瑜的手背,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和了。
“芷瑜,你不必跟她说这些,她若是当真懂事,就该明白你现在长的是我们侯府的脸面,对她而言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今日过后你可就是县主了,圣旨这会儿估摸着已经出宫了,你赶紧去换上娘亲替你准备的衣裳,一会儿好接圣旨。”
花芷瑜听话的点头,但又有些不放心,“娘亲,这边还有这么多客人,只留娘亲一人招呼,芷瑜怕累着娘亲。”
说着,花芷瑜又看向长乐,带着一些低声下气的请求,“妹妹,娘亲的身子弱,我去换衣裳,你能不能替我先陪着娘亲一起招呼一下客人?只要一会儿就好,可以吗?”
“芷瑜,你快去换衣裳,别管她。”
“就她这样,别说替我分忧招呼客人,就是不给的添乱,我就烧高香了。”
“可是这样就要辛苦娘亲了。”
长乐不屑于在这儿看花芷瑜跟戚飞柔演什么母女情深,抬腿便走了。
今日这场奢华热闹的宴会,大家都知道是为长安侯府的大姑娘举办的。
花芷瑜在盛都有才名,且容色清丽端雅,自身条件样样都是顶好的。
更是早有风声传出,今日陛下会在她的及笄礼上封她为县主。
因此不少高门贵妇今日都领了家中的小子过来,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我听说花芷瑜跟花长乐是同年同日生辰吧?今日长安侯府只为花芷瑜举办及笄礼,那花长乐呢?”
“别说这个了,花长乐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啊?当心她听见了来撕你的嘴。”
“啧,你们看看花芷瑜,端着架子也不知道装什么装,不过是一个养女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长安侯府的正经姑娘了。”
“什么?花芷瑜不是长安侯夫妇的亲生女儿吗?”
“什么亲生女儿,你刚来盛都不知道。长安侯夫妇只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是花长卿,女儿是花长乐,花芷瑜只是八年前抱养进长安侯府的养女而已。”
“听说花芷瑜的亲生父亲是长安侯的义兄,在一场暴乱中死了。她亲娘忍受不了丧夫之痛,在葬礼上直接撞灵柩自缢了,只留下她这么一个孤女。长安侯念及其可怜,便收养了她。”
“长安侯夫人也是,不管参加什么宴会,身边带着的永远都是花芷瑜。倒是花长乐这个亲生女儿,从不见长安侯夫妇多提半个字。”
“原来如此。那长安侯夫人对这个养女真的很好呢。”
话落,人群里传来惊艳的惊呼,是花芷瑜换了身衣服重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