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岑知郁
简介:刚到大周的第一年岑知郁身体的年龄十岁左右,他被系统扔到了云贵高原的山里。大周如今的国土面积南至南海,北边突厥占领了蒙古高原,东边囊括朝鲜半岛,西边国土囊括后世的甘肃、新疆全部,青海省半部云南被认为不开化的蛮土,战乱年代割据出中央政权,自成南诏国,至今没有收回。他一开始就降落在南诏国。最倒霉的正逢冬季,他被系统困在百里大山,毒蛇猛兽环饲,没有吃的,没有干净水源、没有御寒冬衣,初始惊艳值为零,想找个人刷一下惊艳值都没有门路,为了不被冻死他以身为饵诱出了一头云豹
刚到大周的第一年岑知郁身体的年龄十岁左右,他被系统扔到了云贵高原的山里。
大周如今的国土面积南至南海,北边突厥占领了蒙古高原,东边囊括朝鲜半岛,西边国土囊括后世的甘肃、新疆全部,青海省半部
云南被认为不开化的蛮土,战乱年代割据出中央政权,自成南诏国,至今没有收回。
他一开始就降落在南诏国。
最倒霉的正逢冬季,他被系统困在百里大山,毒蛇猛兽环饲,没有吃的,没有干净水源、没有御寒冬衣,初始惊艳值为零,想找个人刷一下惊艳值都没有门路,为了不被冻死他以身为饵诱出了一头云豹
靠着豹子的皮和肉,野兽一样的渡过了第一年冬天
许是睡山洞睡出了阴影,对床的软和生出执念,大夏天为了追求软和,他铺了三层棉被一层狐皮毯
这就不可避免的热,于是房间放了十盆冰,云管事不能理解他的追求,好几次欲言又止,下人每次将冰盆放在房间各个角落,岑知郁晚上偷偷把冰挪到床边,把床围一圈才好。
房子后面有高大的杨树,房内晚上本就阴凉,冷气冲的他直卷被子,这下终于折腾病了。
晨起时头晕眼花,动一动就想吐,他不相信自己真病了,逞能的下床,一头栽地上,还倒霉的磕肿了头。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他躺在地上吓的人仰马翻。
还得云管事坐镇,命人将他扶床上,派人进宫请御医。
岑知郁摸了摸额头,是有点烫,他没觉得冷,他热,身上一动就是冷汗,又热又冷,他扯着领子迷迷糊糊去捞床边的冰,被云管事捏住手压回床上
“来人,把国师床前的冰盆撤了!”
“在汗发出来之前,床边不许放冰!”
岑知郁抬抬眼,云管事风韵犹存,横眉冷对的样子,有点像后妈。
他垂死挣扎“放两盆……”
无力的气音像被捏住了嗓子。
云管事顿感额头的青筋跳了两下,国师为人和善,很好相处,只在某些地方拗的不行。
郭公公在一旁劝
“我的爷,您千万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等您的身体好了咱放四盆都行!”
朝曦泪眼汪汪的握着他的手,可怜巴巴的哀求
“大人……”
朝阳绷着脸,也好似要哭出来了,若依、参芪、巧儿、柳工四人俯跪在地上,身体隐隐在颤抖。
岑知郁叹了口气“撤吧”
朝阳生怕他反悔似的,动作飞快的将冰盆撤走了。
云管事冷冷的看了眼身后“都去外面跪着,从今以后大人身边由我伺候”
“郭公公,你也出去跪着”
云管事为了防止他求情,起先堵了他的话头
“大人,您心善不和她们计较,愿意花钱养着他们,可日子久了,就怕养出一群刁奴来!”
主子出事,就该问罪下人。
别说她们不尽心,就算尽心也免不了斥责!
岑知郁没想给她们求情。
这几日府中事他也看在眼里,皇帝来之前和皇帝来之后,府中人工作态度两个模样。
来之前,他吩咐一事做一事,来以后,有些事不需要他吩咐自有人做好了讨他欢心。
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府中死气沉沉的,他想了想,应该是太安逸了,没有竞争压力。
招人,等他病好了就招人。
岑知郁挥挥手,全由云管事处理了。
他这次确定,云管事是皇帝的人。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请外面的医者而是直接命人进宫请御医,大臣哪用的起御医,除非皇帝特许,或者病的厉害,去宫中求陛下赐下御医瞧病,品阶低的,求都不敢求呢。
官职不高,功绩没有,还要御医?给你脸了。
御医很快来了,面熟,在宫里给他开药的就是这位。
老大夫摸了半响,看了他一眼
“国师寒湿入体,下官留个方子,吃几副,看看情况”
岑知郁表示理解,御医,说七分留三分
他闭着眼睛假寐,身下的软和让难受的身体进入休眠
朝阳朝曦一个蹲坐在他床头地上,一个蹲坐在他床尾地上。
两人是府中的半个主子,但名不正言不顺的,处境有些尴尬,岑知郁这几日忙着土豆、玉米、《天工开物》,把两人给忘了。
他挣扎出梦乡,一直不给他们身份还有一点原因,他不想在这个世界留下牵绊,孤身一人走时能走的干脆
却差点忘了,他是人不是神,人是情感动物
岑知郁忍着眩晕坐起身体,察觉动静的两人立刻聚在一起,生疏的帮他坐正倚好,塞被角,等他吩咐,像两只竖耳精神的狸猫,只是眼睛里满是支柱倒下的惊惧和不安
牙行不会给奴隶花钱叫医者,生了病的奴隶会被清出去,单独关着,没有食物和水,会死的。
大人会不会死?
大人是神仙,不会死的对吧?
岑知郁抬手摸着朝曦的头,声音卡顿沙哑
落在两人耳中却是天乐。
大人说
“我才华有限,可能教不了你们太多东西,但是相遇就是缘分,你们若愿意,叫我一声师父,日后荣辱与共,患难同当”
眼瞅着两人的嘴抿成了倒船弧,两包眼泪聚在眼里,哗啦啦涌出来,哭的默声抽肩膀
“砰砰砰”三个结实实的响头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磕完了
“大人!愿意!我愿意!”
朝阳头点成了小鸡啄米“不要别的老师,要大人!”
岑知郁嗔笑一声,抬起手要敲他们的头,两人傻兮兮的把头送到他手边,他心软的捏了捏两人的腮帮子。
养出了点肉,手感不错。
或许人病了就会软弱,他絮絮叨叨讲述对两人的安排
“我给你们找了个老师,本打算今日拜访,没想到身体不争气,去拿笔墨,我写一封道歉信,你们交给云管事让她安排人送去平乐坊三堂街吴家酒铺隔壁的林家,家主人名为林孝之。”
“我让人打听过了,林先生才德兼备,日后你们跟着林先生念书启蒙”
“世间生存之法三千道,从商、从农、从工、从政、从军、无论打铁务农还是开铺子开船做买卖,都有窍门学问”
“日后知道自己想学什么,来找我,只要你们不为恶,为师保你们立足”
朝曦“大人!我们记下了,您歇着吧”
岑知郁又捏了捏她的脸
“以后叫师父,教你们第一个道理,对外要学会借势抬高自身,可以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声师父,是叫给别人听的。”
二人齐齐喊道“师父!”
“好好好……”岑知郁莫名红了眼睛,古代的师徒是半个父子,两人无依无靠,这声师父好似将日后前程全托付给了他。
这样紧密的关系,令他头皮发麻,太重了,太冲动了……
岑知郁撑着写了信就睡下了,摸摸身下的棉被,总觉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朝曦听大人呢喃了一声
“棉花……”
岑知郁的意识早早遁入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