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岑知郁
简介:李压宸对他情感利益参半,岑知郁也想图谋借势,能令自己活的更好,何乐而不为。反正他们的感情注定见不得光,各取所需,以解平日寂寞,没什么不好。李压宸内心远没有表面镇定。她想了想手中的筹码,没一样可以留住岑知郁的人和心。爱国情怀?呼风唤雨的仙人,会有这东西?若不是岑知郁表现出对大周民生疾苦的关心在意,她都怕他跑突厥地盘了。皇权富贵?岑知郁对金银珠宝不见迷恋,对仆人田地不见喜色。
李压宸的神情从散漫到郑重,这篇折子有三指之厚,女帝没有丝毫不耐烦,她逐字阅读,视若珍宝,一个字都不敢漏下,折子上图文并茂,帝王看到如痴如醉,恨不得现在叫来工部的人研究。
“臣感陛下恩德,以高官厚禄仆役成群待臣,臣夜辗转反侧,以想报君,惜见识浅短,腹内草莽,治国理政纸上谈兵,蒙君王不弃忽想《天工开物》一书,默写纸上,望大周兴盛万年”
“《天工开物》作者宋应星,宋子曰:天覆地载,物数号万,而事亦因之,曲成而不遗,岂人力也哉?”
“此书十八卷,卷一《乃粒》为种粮”
“卷二《乃服》作衣服。”
“卷三《彰施》写取色。”
“卷四《粹精》写打粮。”
“《作咸》《甘嗜》《陶埏》《冶铸》……等分别为制盐、制糖、陶瓷、 铸造、车船、锻造、烧造、油脂、造纸、冶金、兵器、朱墨、制酒。”
“卷十八名为《珠玉》”
“《乃粒》在前,《珠玉》在后,是宋子取‘贵五谷,而贱金玉’之意。”
《乃粒》开篇讲述了稻、麦、杂粮的种植、栽培技术及各种农具与水利机械,还详细介绍了水稻种植的方式和技术
水利部分详细描述了各种水利工具和灌溉系统,如筒车、水车等
厚厚三指奏折只写尽《乃粒》一篇,却足够大周进步百年!
李压宸心脏怦怦直跳,看到最后她甚至有种心惊肉跳的惊怕!
只说种粮,从各种粮食的种植方法到土质分析,再到虫害防治又讲到水利灌溉,百姓种植从来靠天吃饭,而水利篇的水车灌溉好似在告诉百姓,人定胜天!
非是她多想,《天工开物》序言国师就否定了‘神农’肯定了人力胜天。
可是……神农是谁?
这是一个国师知道百姓不知道的神仙。
但是国师好似以为凡间信奉神农者众多。
还有文中水车,每个都画了图片,还讲了因地制宜的用法,几乎是将饭喂到嘴里了,如果工部的人不能造出来,收拾收拾入殡吧!
只有一篇啊……
她若将这一篇所讲实现,不惧旱灾,可以应对虫害……
李压宸抖着手饮了口凉茶压一压想要喊出来的冲动。
如此神书!如此神书!
岑知郁忽觉侧方一道无比炽热的目光,眼前一花,就看到皇帝站在他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亲切到谄媚
“爱卿一定要保重身体,缺什么药材尽管告诉朕”
说完觉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改口问“国师身体可有不适?写这神书对国师身体有影响吗?”
“此书有逆天之力,国师量力而行,比起死书,朕更希望国师康健!”
岑知郁:“……”
他愣了良久,天工开物对他而言司空见惯,却低估了这样的书对这个连磨盘还没有,小麦还未成为主食的封建王朝的影响。
李压宸被燃起了雄心壮志恨不得把书中一切全部造出来,她抓着岑知郁的手,隐现请求之色
“知郁!我给你调用六部之权!朕赐你金牌!见金牌如见朕!”
“国师!帮助朕,实现书中一切,朕会扫平一切敢拦大周兴盛者!”
岑知郁动容,他没想到只是漫不经心的默写一卷《乃粒》,就使得皇帝如此。
这是一个兢兢业业,满脑子想让大周兴盛的皇帝。
她会是个明君。
“陛下所愿,亦是臣之愿!”
李压宸平息激动“知郁,之后的十七卷……”
岑知郁应下“臣会尽快写出来”
李压宸目光大亮
“知郁也别自称臣了,私下里随便些”
“此书我会交给工部研究,我还想公布天下,国师经天纬地之才,百姓理应铭记,我也不会辜负国师一片心意!”
岑知郁摇头
“陛下,此书非我所写,作者是宋应星,我只是有幸看见,所以默写出来”
李压宸目光一闪,似有明悟
“听你的,你说是宋应星就是宋应星”
“国师在末尾写的土豆、玉米两种作物,今年真的能种出来?”
“当然可以,只是我需要人”
李压宸豪气干云
“给!都给你!卿想要谁只管拿金牌去调,谁敢不听,削职查办!”
“多谢陛下!”
李压宸将这封奏折宝贝一样揣进怀里,又想起了什么问道
“之前国师说的可以开山填海的宝贝……”
“臣这几日会找工部的人,尝试着做出来”
李压宸连道三声好,再看岑知郁,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国师风姿折人,国师才华举世无双,李压宸一开始只图他容貌性格,如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算是对肥肉的眷恋
“咱们现在不谈公事,只谈私情,知郁觉得我如何?”
李压宸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由着他看,这次不是君臣是凤求凰的双向选择。
岑知郁慢慢红了耳朵,他次次抵抗多是欲拒还迎,真不想让她得逞,早一个卡牌甩出去了。
李压宸为人强势,还有点流氓,床上像个痞子,下了床就是衣冠禽兽,晚上和白天龙椅上的帝王完全是两个人,一点也不知羞。
自从打定主意要回家,他就没想娶妻生子,但是李压宸好看,李压宸有钱还有权
李压宸是皇帝
岑知郁抵抗不了内心无法形容得感觉。
约莫是对千古一帝光环的敬仰吧。
以及九五至尊对他求索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李压宸对他情感利益参半,岑知郁也想图谋借势,能令自己活的更好,何乐而不为。
反正他们的感情注定见不得光,各取所需,以解平日寂寞,没什么不好。
李压宸内心远没有表面镇定。
她想了想手中的筹码,没一样可以留住岑知郁的人和心。
爱国情怀?呼风唤雨的仙人,会有这东西?
若不是岑知郁表现出对大周民生疾苦的关心在意,她都怕他跑突厥地盘了。
皇权富贵?岑知郁对金银珠宝不见迷恋,对仆人田地不见喜色。
名声远扬?自从出宫,不见他接任何拜帖
只确定一点,岑知郁不乐意作她的男宠,首次献策就是为了不作男宠。
很好,喜好没摸清楚,不喜欢的倒清楚了。
第一次强制,第二次强制,咳咳,李压宸撂挑子了,不答应她就强上第三次,反正他又没明着拒绝。
她甚至想这事宜早不宜迟,现在拒绝了,晚上她就以伤心的不能自已的名义上最后一次。
然后岑知郁无声的点了头。
李压宸:“……?”这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