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詹点点头:“既然不是我,那你就是在诬陷别人清誉,
损害别人名声。”
“我没有,我亲眼所见!”云舒窈声音加大:“酒吧很多人都知道。”
“哦,我没看见,那就不存在。”顾詹。
云舒窈:“你在撒谎!睁眼说瞎话!”
顾詹没理,瞥了眼顾仁杰:“还发呆,嫌帽子戴得不够久?还想多戴一会?”
反应过来的顾仁杰又问了一遍:“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
云舒窈心里咯噔一声,还是重重点头:“当然是你的啊!”
这次顾仁杰没有发呆,直接跳脚:“放你娘的屁!老子碰都没碰过你,
我本以为你冰清玉洁,去个酒吧都不敢,现在怀了别人的孩子,竟然还想我当接盘侠,
当老子是王八啊!滚!”
方娴听此,气上加气:“好啊,敢骗到顾家头上,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来人!”
云舒窈连连后退:“不是这样的,不是,顾哥哥,你忘了吗?
一个月前,酒店里,我们..”
“我们什么?当天你喝醉了,我们是躺在一张床上,但我从来没有碰过你。”
顾仁杰睡过就是睡过,不会不承认,但他是真把云舒窈当做个好女孩,所以没有动她。
现在倒好,成了她的借口。
南荛从顾詹身后冒出小脑袋,还想再看看,后脖子再次被人抓住,
抓住她往外走。
“不是,你抓我干什么?让我听完啊!”
顾詹:“陪我去体检。”
南荛:“哎,为什么是我啊?”
“我路不熟。”
南荛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自己好像也是第一次来这家医院吧,自己就很熟吗?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不是东君国人了?
她挣扎着:“我也不熟啊。”
“跑跑就熟了。”顾詹声调没变,抓住的手改为按在她背上。
南荛心里懵逼,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顾詹除了负责体检什么都不用做,
全是南荛在跑,拿报告,拿资料,去挂号,她想:‘这不是应该助理都安排好吗?为什么还要一个个来?’
孰不住,正在顾家优哉游哉玩耍的乐怀,今天被顾詹放了一天假,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体检。
直到最后一项,南荛把东西递给他:“五楼男科。”
顾詹点点头,没有接,站起身朝电梯走。
南荛望着他的背影牙根痒,疯狂挥舞拳头,嘴里小声嘀咕:“顾詹,王八蛋,这么折腾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顾詹忽然转身,南荛吓得立马恢复笑容。
“按电梯。”
南荛嘴角一扯:“行。”
看他帮自己的份上,自己忍。
小跑过去按下电梯。
等电梯期间,南荛在心里问候了顾詹不下十遍。
顾詹余光瞥到她的小表情,嘴角不自觉扬起好看的弧度。
叮!电梯门打开。
两人走进去,在快要关上刹那,一个人风风火火跑进来。
“谢谢,谢谢!还好赶上了。”
说话之人抬起头,看到顾詹,眼睛一亮:“顾哥,你也在,真巧啊。”
司叙瞥到身边的南荛,愣了两秒,反应过来惊声道:“你是来纹身的小丫头,你之前还叫我哥哥呢,记得吗?”
他没看到,这句话说完,顾詹脸都黑了。
南荛尴尬笑笑,如果自己没去纹身是不是就不会被顾詹盯上了?
“你记忆力真好。”
司叙嘿嘿一笑:“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跟顾哥在一起啊?”
“我叫南荛。”
司叙又是一惊:“南,南家小公主?”想了想又要问:“那你..”
顾詹一脚踹在他后腿上,没好气道:“不说话会死吗?”
司叙吃痛一声,不明白自己就问个问题,干嘛这么凶,
这时电梯门开了,三人陆续往外走。
距离科室没多远,一道清亮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南荛?”
南荛闻声转头,看到来人,心下一喜:“苏澜,你怎么在这?”
说着朝他走去。
苏澜文质彬彬,脸上戴着半框眼镜,身着白大褂,脸上笑意温柔:“朋友喊我来帮忙,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陪男朋友吗?”
南荛摇摇头:“不是,陪长辈。”
苏澜点点头,瞥了眼远处的两人,都那么年轻,长辈?
“最近怎么样,你来东君国做什么的?”
“来退亲,过段时间就会走,话说你在东君国多久了,怎么没听你说过。”
苏澜是一名四处游历的国际医生,经常穿梭在各大战地,很少在一个地方待很久。
南荛与苏澜是在一次动乱中认识的,当时黎幸和她都受了不小的伤。
多亏苏澜在那里,帮助她们治疗,否则怕是要送命在那。
苏澜:“没有多久,也就这两天,因为过段时间还要走,所以就没打算告诉你们。”
“哦哦,这样,正好我哥和星星都在,回头一起吃饭啊,正好一起聚聚。”
南荛眉眼带笑,无比真诚。
苏澜听此有些意外:“他们都来了啊,行,你给地址。”
“好。”
两人笑得有多开心,顾詹和司叙两人脸就有多黑。
顾詹望着苏澜,眼底流露出几分戾气与杀意:‘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灿烂,对自己就假的不得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司叙心口郁闷:‘好烦啊,怎么跟南荛认识啊。’
半晌,南荛与苏澜一起走过来。
苏澜礼貌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苏澜。”
司叙眨巴着大眼睛:“苏医生,你不记得我了吗?之前,你还给我治过伤呢。”
苏澜微顿,思索两秒,试探着喊:“司叙?”
“对对对,你还记得。”
苏澜对别人可能印象不深,但司叙还是有点印象,毕竟,他就没见过,哪个腿断了,还能露出一脸享受。
说什么真幸福,当时他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脑子被摔坏了。
“你们谁先?”
司叙忙不迭举手:“我我。”
苏澜微微点头,带他进了科室。
门被关上,南荛盯着门口,苏澜救的人除了是流民军人,就是黑道的,
所以司叙是什么人?反正不像军人,而且他对苏澜也太过奇怪了吧?
顾詹以为她对苏澜恋恋不舍,抬手敲在她头顶,冷冷道:“收起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南荛捂着头,一脸懵逼:“我哪不值钱了?”
顾詹不理,坐在椅子上,把头瞥向一处。
南荛觉得他是不是有病啊,翻脸比翻书还快,翻了白眼,心中嘀嘀咕咕:‘狗东西,该不会是不行,知道是我朋友检查,所以恼羞成怒,不好意思了?’
这么想着,她目光不禁落在他腿上,怕顾詹发现,又立刻移开目光,心里直摇头:‘怪不得一直都没对象,啧啧。’
“你在想什么?”
冷不丁顾詹忽然开口。
南荛脊背下意识挺直,反应过来,捂嘴轻咳:“咳咳,少儿不宜,少儿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