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食,刘雪停回到居住的院子,打算补个觉。塳
正好碰见王瑶也在这时回来,刘雪停打招呼道:“王助教。”
突然想到,王瑶正好是初学班的助教,说不定就认识那位木姑娘呢?
“刘助教,用过午食了吗?”王瑶也随意招呼一声。
刘雪停点头,与王瑶一起进了院子,见刘雪停的目光落在苏晗溪居住的屋内,王瑶以为是刘雪停担心,便安慰道:“放心吧,刘助教,苏助教等闲也不在这里住。”
“很多家住东城或西城的也只是把国子监的宿舍当做午间休息的地方,一般到晚上她们都回家住了。”
那前几天晚上怎么苏晗溪就在这里住了?
刘雪停忍住疑问,只“哦”了一声,随后又装作不经意问起:“对了,王助教,你可认识一位姓木的姑娘,她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梨涡的?”塳
“她呀,是忠勇伯府的四小姐木桐。”王瑶捂嘴笑了,“是不是她又去邀请谢域共进午食了?”
见刘雪停轻轻点头,王瑶又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说:“又没成功吧?”
再次得到肯定的答案,王瑶摇摇头:“欸,真是固执的姑娘啊!”
看刘雪停好奇,王瑶“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呀,别什么都好奇!”
见刘雪停一脸疑惑,王瑶谈心大起,连忙拉着刘雪停到了她房里,准备和她好好科普一下关于谢域与其爱慕者的二三事。
“刘助教你是不知道谢域有多受欢迎,之前谢域在太学班就读时,就有太学班的姑娘为了争他周围座位而大打出手,还有的想拿银子贿赂分配座位的助教,总之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不过,那谢域是对谁都不假辞色,就是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但他长得实在是好啊,再配上这家世,仍然有许多女子前仆后继地想要拿下他!”塳
“其中,最坚持的还得说是那赵……”
刘雪停留意到王瑶这一处停顿,就见王瑶扯开嘴角,硬生生转移话题:“总之,很多姑娘喜欢他就对了,只是……”
说到这,王瑶用一副过来人的目光看着刘雪停。
刘雪停被这目光搞得心里毛毛的。
“因为你和谢域同为一班的助教,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你了,只不过,你来的日子短,且大家都对你不熟悉,甚至很多人都根本不认识你,便一时观望还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呀,还是留点心眼。”
这么严重?难不成和谢域共事还有生命危险不成?
看着刘雪停瞪大的双眼,王瑶也不卖关子了,这些天,有关于刘雪停的流言她还是知道的。塳
“刘助教,看你年纪小,我还是多说一句,千万别喜欢谢域,不然那些高门大户的姑娘有得是手段对付人,欸……”
莫名觉得这王瑶话里有话,但刘雪停只是垂下双眸,轻轻地应了声“好”。
刘雪停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便起身告辞,回到自己屋里。
待午休过后,刘雪停养足精神回到金太阳班级上。
才一坐下,张文修和莫无忧就凑了过来,一人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着的鸡腿,一人捏捏她的手臂,嘴里还不忘说着:“哎哟,刘助教辛苦啦!我给你捏捏,放松放松。”
张文修则吞了吞口水,有些不舍得自己送出去的鸡腿,但为了不抄园规,他头一扭、眼一闭:“刘助教这是我最爱吃的鸡腿,都给你啦!”
刘雪停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小屁孩的动作。塳
“哟,你们这是干嘛呀?”她故作不知。
“嘿嘿,刘助教~”莫无忧拉长了语调。
听得刘雪停身子轻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连忙道:“给我正常说话。”
张文修眼睛都没舍得从鸡腿上离开,冷不丁被莫无忧撞了一下,他抬起迷茫的双眸,似乎不清楚为什么莫无忧要推他?
莫无忧浅浅叹息,就知道他靠不住!
看来,还得老子出马!
“刘助教,您那么聪明,而我们则是那么的无知,我们连道算学题都不会,这说出去多让您没面子啊?嘿嘿,我们只是想知道周博士那道题的答案嘛!”塳
刘雪停下巴微抬,笑眯眯地道:“那是你们算不出,与我何干?”
“这怎么会没关系呢?您可是我们的助教!我们要是在今年考核里继续拿倒数第一,您的奖励就没啦!”
“哦?还有奖励?”闻言,刘雪停倒是来了点兴趣。
“对啊!”莫无忧眼也不眨地说出谎话,反正到时候再忽悠过去呗,大不了拿张文修的压岁钱糊弄过去!
“日常的年度考核并没有奖励。”不知何时,谢域在旁边坐了下来,“只有代表大夏朝参加学识交流大会,拿到各国第一名才有丰厚奖励。”
刘雪停欣赏了会莫无忧被人戳穿后从呆滞、到无语、最后转变成气呼呼的模样,边笑边无奈摇头。
莫无忧将脸托在刘雪停面前的桌子上,一双乌黑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刘雪停,用软糯的语气祈求道:“刘助教,您就告诉我们吧?”塳
刘雪停拒绝道:“不行。”
她是真不能说,毕竟,她要怎么解释未知数呢?
这些小屁孩都没学过,而且,这相当于一种新的东西,她还不敢贸然教。
“哼!小气!”莫无忧遭到拒绝,气鼓鼓地回到座位上。
张文修却还留在原地,不肯挪动一步。
“张呆子!快回来啦!别求那个狠心的女人!”莫无忧龇牙咧嘴地放着狠话。
刘雪停拿起油纸包,在张文修面前溜了一圈,见张文修依旧眼巴巴盯着,叹口气将鸡腿还给了他,还不忘回顶莫无忧一句:“哟,有事刘助教,没事就那个狠心女人?“塳
莫无忧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上课钟声响起,只好闭嘴。
刘雪停却看着这群小孩若有所思,说实话,这几天接触下来,这些小孩上课时的礼仪分明很好,到底“熊“在哪?
“咻”地一声,从窗外丢进个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荷包在谢域桌上。
谢域面无表情地将荷包挪至一旁,待整理桌面上的纸张时,又皱眉抽出一张写满了娟秀字迹的信笺,看也不看一眼,就随意将那信笺压到荷包底下。
刘雪停嘴角一抽,谁说古人含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