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衿坏笑,伊鹤怀抱龚煌泽海呆滞。
连平静的凛夜也低下脸,无法平静,眸光颤动。
这真的是神器?
辛弃疾抽了抽眉,努力忍住踹飞丁丁的冲动。
主要也踹不动。
丁丁不是大黄,乃是上古天精地魄所筑。
是这世上最坚硬的神物。
天雷劈不碎,神剑砍不断。
她辛弃疾一脚踹上去,他丝毫不上,她会筋骨全碎。
辛弃疾沉沉脸,淡定看凛夜:“凛夜,这就是归海阁另一件神器丁丁,也就是九鼎。”
她平平淡淡开口,像是说这就是一口锅。
但所有人都惊了!
对于辛弃疾的取名,他们已经习惯。
但听到丁丁居然就是传闻中的九鼎时。
所有人惊地呆若木鸡!
九鼎,可是上古神物。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一直传闻九鼎落入凡间,但没想到,居然在归海阁!
“但这货很烦人,而且性格也有点放浪,小夜,你可能忍受?”辛弃疾有点担心凛夜被九鼎给烦死!
而且这货说话还下流,好怕他教坏温柔纯良的小夜。
凛夜愣愣看辛弃疾,他怎么不能忍受?!
这可是九鼎啊!
灵华阁一直梦寐以求的宝鼎!
九鼎脾气再古怪,说话再赢荡,他都能忍!
“弟子没有问题。”凛夜立刻行礼,就怕辛弃疾下一刻收回九鼎。
辛弃疾点头,沉脸看九鼎:“不准教小夜炼婬丹!”
归海阁的东西,有些真是越老越不正经!
辛弃疾的一声吼,让洛水萤再次喷笑。
几个男人的目光也尴尬闪烁起来,纷纷低脸。
就连平静的凛夜,也僵立在原地。
九鼎还能教人炼丹?
九鼎“哐嘡”一屁股坐下,满脸的郁闷。
两只小短腿在身前画圈圈。
辛弃疾认真看凛夜:“九鼎所有的丹都炼过,你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他。”
凛夜的红唇,慢慢张开了。
他这是找到了一个丹宗!
“还有。”辛弃疾的神色更郑重一分,“小夜,你丹脉已经炼入高阶,是时候该炼火脉了。”
凛夜一怔,他从未炼过火脉。
但他心知,火脉对炼丹及其重要!
“九鼎只是丹炉,没有三昧真火,九味真火,你如何炼上乘的仙丹?”
凛夜静静地低下脸,簇紧了眉。
他不是不想练,而是……
他微咬下唇,如果说出来,会不会让辛弃疾师尊对自己失望?
“而且,后期还要学用仙力和炉鼎直接炼丹,不再依靠丹炉,这些都需要火脉,所以这段时间,你除了炼普通的仙丹,也把火脉修炼起来吧。”辛弃疾看落凛夜,心里对他充满期待。
凛夜又恢复平静,对辛弃疾一礼:“是……”
大家立刻各干各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劲。
这是以前他们没有的感觉。
因为凛夜已经不需要出去采药,仙剑暂时借给了洛水萤。
九鼎跟着凛夜哐嘡哐嘡回他的房间。
推开门,满屋的草药香。
归海阁现在也没什么弟子,凛夜昨晚就搬到了灵仙附近的浮岛上。
正好那里是一个殿阁,虽然有点残破,但够大,适合放丹炉炼丹。
凛夜看九鼎板凳的大小还在迷惑。
九鼎却已经全身抖动起来:“恩————”
那声音就像是便秘了千百年,老费劲的感觉。
“噗!”
九鼎真的“拉”出了一个小九鼎。
把凛夜给吓一跳。
紧跟着。
“噗噗噗噗……”
九鼎连续拉出了八个!
八个鼎无论颜色还是形状都不相同!
但刹那间,竟是满屋的丹药香!
凛夜平静的眸子激动起来。
那是先辈炼丹后,残留在丹炉内的丹药香!
下一刻,那八个炉鼎大了起来。
眨眼间,将凛夜这个大大的殿阁给撑满。
九鼎往边上一躺,小短腿翘高:“还不快生火炼丹——让这个房间燥起来——哈哈哈——”
凛夜震惊地站在屋内,身周八方八鼎!
他竟是拥有了灵华阁梦寐以求,苦寻不得的神鼎!
对了!
赶紧把丹炼起来先给大师兄!
龚煌泽海的房内,伊鹤将龚煌泽海轻轻放上床。
他虚弱的身体,让伊鹤明显察觉到他真力的耗尽。
如果有仙丹,倒还可以给他迅速补充灵力。
但……
辛弃疾轻轻一跃,盘腿坐在房内卧榻上,正对龚煌泽海。
在他醒来之前,她不会离开。
龚煌泽海耗尽所有真力为她修补丹境,她心中感动。
没想到龚煌泽海也是个疯子。
嘴上对她凶得要死。
但给她修补却是不管不顾自己。
目露欣慰,一不小心,露出了慈母的目光。
都是好孩子啊。
虽然各个心里有事。
但没事,只要本性不坏,她辛弃疾一个个都能调教好。
“师尊,您休息吧,大师兄我来看着。”伊鹤有点担心地看辛弃疾。
辛弃疾对他微微一笑:“我现在正精神,我教你的沧冰咒你炼地怎样了?”
伊鹤脸微微一红,垂脸。
辛弃疾眯眯眼睛,伸手,直接一把扯过伊鹤衣领:“我要验收!”
伊鹤衣领又被扯松,露出一侧锁骨和白皙肌肤。
“师尊,请不要扯弟子衣服……”伊鹤站在原处垂脸,长发盖住满脸的羞红。
辛弃疾眉一挑:“你这衣服不行,往后如果发动大的咒术,衣服都会撑破。”
伊鹤脸红红。
辛弃疾将伊鹤直接扯出屋外:“这几天我不出去,正好看你练习,快,让我看看你练得怎样了?”
伊鹤一怔,垂落的脸抿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辛弃疾说,这几天她陪他在归海阁练习。
立刻练起来,不能让辛弃疾师尊失望。
自从墨子衿带着大黄去沧云宗“要债”后。
其他踩过归海阁板砖的宗门全都自觉来“还债”了。
伊鹤这几天就在归海阁内负责接待这些来赔礼道歉的宗门长老。
渐渐的,归海阁的空气里也开始飘来轻幽的丹药香。
凛夜匆匆送来他炼的第一颗归元丹,龚煌泽海果然少许有了点气色。
大家都放下了心。
三天后,龚煌泽海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似是要醒。
“师尊!大师兄要醒了。”伊鹤目露欣喜,立刻看向一旁的辛弃疾。
辛弃疾垂眸想了想,起身飞速离去。
伊鹤目露疑惑,辛弃疾师尊为什么突然走了?
就在这时,龚煌泽海却是动了。
他皱紧眉翻了个身,背对伊鹤,心烦低语:“我还想再睡会儿,你不用看着我了。”
伊鹤也迷惑地看龚煌泽海紧绷的背影。
大师兄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