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啧’了一声,“有什么话就直说,拐弯抹角做什么。”
“没有,我只是想睡会儿了。”
对待这份感情,她何必太认真。
她一旦认真,那会输得很惨,就跟之前相信傅景添一样。
“睡会儿可以,别胡思乱想。”
“嗯,知道了。”
江知许点了点头,懒得再跟他多说什么了。
傅宴舟离开病房后,江知许睁开了眼睛。
她双眼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这么在乎傅宴舟对她的感情了。
她也不断的告诫过自己,不要太在乎男女之间的感情,更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连篇。
她似乎控制不了……
像她这样的,活该被男人骗。
睡意来袭,她又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她梦见自己要嫁给傅宴舟了,盛大的婚礼上,傅景添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
他流着眼泪说祝她幸福。
私下,他跪着求她不要嫁给傅宴舟,不断的跟她认错,抽自己的耳光。
英俊的脸被他打的通红。
他眼睛猩红的看着她,不停的求原谅。
当她拒绝他后,他站上了楼顶。
整个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傅景添纵身一跃。
“傅景添!”
江知许吓得猛一下的从床上坐起来。
大口喘着气。
坐在旁边的傅宴舟被她的反应惊住。
他眉头微蹙,在她缓了一会儿后才开口。
“又做噩梦了?”
“……”
是梦,幸好是梦。
江知许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怎么老是做这样的梦。
她扶额,问旁边的傅宴舟,“我睡了多久啊?”
“半个小时左右。”
“这次又做了什么梦?”
傅宴舟好奇的询问。
叫的居然是傅景添的名字,难道她心里还是没放下?
“没什么。”
江知许摇了摇头,没提这个梦。
梦不切实际,没说出来的必要。
在傅宴舟心里认为,这次梦见的是傅景添,所以她才闭口不提。
“做梦都在叫傅景添的名字,怎么,被虐的这么惨,心里还是有他?”
“我没那么犯贱。”
梦里的傅景添跟发了疯一样,只是吓到她了而已。
她并不是真的在乎他。
她自然也希望,她身上不要背负任何一条人命。
“是么。”
傅宴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吃醋了?”
江知许故意这么问道。
“是啊。”
傅宴舟大大方方的承认。
而江知许却认为,能让他这么大大方方承认的。
都是装的。
“你吃哪门子醋,应该吃你白月光的醋才对。”
“三句话离不开我的白月光,应该是你吃醋了才对?”
“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
江知许也察觉到了,自己确实是很喜欢拿他的白月光说话。
一般男人都不会很喜欢,他好像并不在意。
他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应该装出来的。
这个男人就没有自己的底线吗?
“你似乎不讨厌我提起你的白月光。”
“这是你吃醋的表现,我为何要讨厌?”
“我吃醋?你想多了。”
江知许被人看穿了心思,立马死不承认。
她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吃醋。
傅宴舟笑而不语,随即转移了话题。
“好好养伤,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处理完再陪你,有事打电话。”
傅宴舟低头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吻,随即起身离开。
江知许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比较复杂。
傅宴舟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跟江知许的目光对上。
江知许条件反射的撤开视线。
“舍不得我走?”
“想多了。”
江知许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尽快处理完来陪你。”
“你忙你的。”
关上门,傅宴舟脸上的笑容消失,恢复以往的冰冷。
见到傅景添迎面走来。
“二叔,你怎么在这儿?”
傅景添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江知许出车祸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二叔怎么来了?
“江医生出了车祸不应该看看?”
“是。”
傅景添点头,“不过,二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如何知道的,还需要跟你报备?”
“没有,我就是问问,二叔慢走。”
傅景添不敢多问,微微颔首恭送。
病房,傅景添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质问。
“你给我二叔打的电话?”
“我没给他打电话。”
“你没有?你没发他会来医院看你?江知许,你贱不贱?勾引完我,还试图勾引我二叔?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勾引我二叔!”
傅景添一把将手里的保温盒砸在地上,怒视着她,粥撒了一地冒着热气。
一进来就发疯的傅景添让江知许心情极差,好不容易刚刚清净会儿。
“你是我谁?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听什么?”
“你不怕死就试试看,一旦被我发现你对我二叔做什么,我一定亲手拧断你的脖子。”
傅景添几步逼近,居高临下的盯着江知许,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像一头野兽,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我都有你二叔了,我还怕你做什么?”
他在他二叔面前怂成什么样,她不知道么?
“你以为我二叔会护着你?你简直是痴人做梦!”
“那你二叔会护着你吗?”
“不然呢?!”
江知许冷笑一声,“行,那就试试看。”
下一秒,江知许的脖子被掐住。
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大脑极度缺氧,脸逐渐涨红,双唇发麻。
正当她以为自己要被他亲手掐死之际,傅景添忽然松开了她。
江知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瞪像傅景添,“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她居然还梦见傅景添为了她跳楼。
他这个样子,恨不得逼得她去跳楼吧。
梦还真是可笑。
“我不会就这么杀了你,我会慢慢的整死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那你也记住,只要我活着,我也不会让你舒心一天。”
既然要玩,那他们就玩到底。
“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蝼蚁一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斗?”
“是没资格,你这种人,也只能跟女人分出个上下来。”
江知许嘴角带着嘲讽,气的傅景添像是要发了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