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身上的外套被封延年扯下来,宋沉星吓得失声,拼命的挣扎着。
“封延年,我错了,你放开我就告诉你,我的第一次给了谁!”
封延年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目不斜视的打量她。
“是谁。”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在他的心里,像是被猫挠着一样。
他迫切的想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身份,甚至所有信息。
“你先放开我。”宋沉星扭着发疼的手腕,和他谈起了条件。
封延年冷眸微眯,轻松的放开了她的双手,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顿时浮现出一道红印子。
宋沉星重获自由,飞快的缩回手,心里把封延年骂了无数遍。
“快说,那个男人是谁?”男人有些不耐烦了,催促她。
“他就是……你把耳朵靠过来。”宋沉星脸颊有点红,质问的话,让她的心弦紧绷起来。
封延年不由自主的俯下身,把耳朵靠了过去。
刹间,一枚冰凉的银针,猝不及防的抵在他的大动脉上。
“别动!”
宋沉星捏着针,紧张的警告道:“告诉你,我的银针有剧毒,万一不小心刺进你的血管里,虽然死不了人,但是那方面可就永远废了。”
上次被封苍白陷害后,她就长了个心眼,出门之前携带护身符。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喜欢被人威胁老二。
封延年也不例外,脸色登即就阴沉下来,咬牙切齿的道:“宋、沉、星,你找死?”
宋沉星眨眨眼睛,心里多了一丝报复的快意。
“现在,你得听我的,马上让人开车离开这里,赶紧的。”
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宅子门口待了。
封家的一切都给她一种风云暗涌的危机,只有回到熟悉的灵囿别墅,她才会有些许的安全感。
“韩礼,开车回去。”封延年单手降下车窗,暴躁的命令道。
韩礼闻声赶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以生平最大的速度发动引擎,卡宴飞一般的绝尘而去。
在车上,封延年其实要制服这个女人,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他没有动手,鬼使神差的纵容她一路胁迫“人质”回去。
回到别墅,宋沉星丢下车里的男人,气冲冲的跑了。
直到回了房间,她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接着又把封延年骂了七八遍。
不多久,楼下就传来管家的惊呼。
“少爷,您怎么受伤了,老太爷又打您啦?”
宋沉星竖起耳朵,听到男人独特的低沉嗓音传来。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上来。”
“可是您的伤……”管家有些不放心。
“无妨。”
紧接着,就传来上楼梯的声音,然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宋沉星捏着手里的银针,心绪有些走神。
他后背的伤口已经耽误太久了,再不处理就会感染发炎,严重的甚至会溃烂。
她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医疗箱,内心开始犹豫。
她的医药箱里,有外公研制的中药膏,比市面上的大多药物都管用,还有去疤的作用。
要不要给他送过去?
宋沉星的脚步动了动,不受控制的把药箱拎起来。
下一刻她又放下东西,使劲的摇了摇头。
封延年一个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什么好药没有,根本用不着她操心。
她又重新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企图入睡。
过了三十分钟后。
“呼……”宋沉星站在男人的卧室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迟迟没声音。
她又敲了一下,门竟然缓缓的打开了。
宋沉星推门看了一下,房间里空无一人。
难道他不在卧室?
宋沉星想着,不在也好,她只要把医药箱留下就行了,省的和他正面打交道。她便走进去把东西放在封延年的书桌上,转身想出去的时候……
浴室的门“哗啦”一声拉开了。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头发湿漉漉的垂在额前,一如既往的矜贵清冽。
他的腰上围了条浴巾,上半身赤裸在空气中,一条条刺红的伤口裂开,在灯光下格外惊骇。
“你,你……”宋沉星满眼惊恐,紧张的磕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