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言最后也没有回答徐京墨的问题。
就那么平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感情,苍白的像具尸体。
……
徐京墨在想,也许,林墨言最盼望的,就是让安晚继续恨下去吧。
走出医院的第一刻,他拿出手机播了安晚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最后被直接挂断。
皱了皱眉,他再次拨号过去,这一次,电话还没响多久,直接被挂断了,再打,已经是关机的状态了。
而在这座城市的另一边,灯光绚丽的酒吧中,安晚将手机随手揣进口袋里,捏起面前盛满浅蓝色液体的酒杯,扬手猛灌进嘴里。
“再来一杯。”
这句话,她已经重复了十几遍,服务员很快又给她续了一杯,安晚醉眼朦胧,捏起来又是一口灌下去。
伏特加,很烈,安晚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了十几杯。
眼看着她眼神愈发迷蒙,酒劲涌上来,整个人像是羔羊一般,松松垮垮的趴在吧台上,不安好意的男人立刻围了过来,伸手试探性的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美女,一个人吗?”
“关你屁事!”
安晚吐字不清的骂了一句,拿起又续满的酒杯,抬手倒进嘴里,一口吞下去。翻了个身,再次趴倒在吧台上。
“美女,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不如,我陪你一块吧?”
喝了太多酒,安晚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听声音也十分猥琐,连头也没抬,直接吼了一句:“滚开。”
那人也不怒,反而拉着凳子坐在她旁边。也是,一个女人独自出现在酒吧里,不过就两个原因。
一,是来找刺激的。二,是来借酒消愁的。
“够辣!我喜欢!”那人说着话,伸手搭在安晚肩膀上,点了杯酒推到她面前,“来,哥哥陪你喝一杯~”
“滚!”
陌生人的触碰让她厌恶不已,安晚这句话,惹得那人有些不悦,一把将她拽起来,拿过吧台上加了“料”的酒,捏住安晚的下巴就灌了下去。
安晚醉的厉害,毫无防备,被呛的剧烈咳嗽,辛辣的酒便沿着喉咙流进了胃里,灼烫的厉害。
她怒不可遏,站起身就是一巴掌甩过去,“啪”的一声,吸引了许多人的视线。
这人脸上挂不住了,抬手立刻给了安晚一巴掌,“呸!装什么清纯佳人,一个女人孤零零的出现在酒吧,喝的醉醺醺的,不就是来找人上你的吗?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说完,用力抓住安晚的手臂,不由分说就往外拽。
“放开!放开我!”
安晚大声呵斥,喝了酒,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根本就挣脱不开。而周围的人也没一个人出声,酒吧这种地方,就把这种地方,龙蛇混杂,没人会傻到没事找事。
没过几分钟,安晚就被强行拽了出去,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别说行人,连车都没有几辆,安晚实在挣脱不开,张口便狠狠咬住了攥着自己手腕的手!
“嘶——!”
那人痛的深吸了口气,抬手就是一巴掌呼在安晚脑壳上,喝了酒本就不清不楚的脑子,此刻更是“嗡嗡”的响起来。
“呸!贱货!还敢咬老子!他妈/的,老子就在这里办了你!”
见死不救
怒斥了一声,那人伸手就去撕扯安晚的衣服,她还没反应过来,外套的扣子已经被拽得崩开,那人二话不说,伸手就去脱她外套里面穿的吊带。
“呲啦——”
刺耳的一声,吊带被撕裂,露出里面贴身穿的内/衣,那人眼神顿时冒出邪肆的光。
“靠!看不出来,长得这么瘦,身材竟然这么有料!”
冷风接触到空气,安晚猛地打了个寒颤,意识从混沌中稍稍抽离,就在这时,只见那人伸手朝她胸口摸过来,身体里的血液骤然开始逆流,她铆足了力气,抬脚便向着那人身下最脆弱的位置踢了上去。
那人疼的龇牙咧嘴,蜷缩着身子哀嚎出声,趁此时机,安晚拔腿就跑,可喝了太多酒,没跑出几步她就开始分不清方向。
“站住!你个贱货,敢踢老子!看老子不揍死你个婊/子!”
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安晚能感觉到那人向她追过来,她胡乱的跑,伸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等她把手机开机之后,那人已经追了上来,脑子里空白的厉害,她来不及丝毫,本能的按下了一直刻在脑子里的那串号码。
“嘟——,嘟——,嘟——。”
机械音不断的响,就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身后那人追了上来,从身后狠狠踹了安晚一角,她一个趔趄重重摔倒,攥着手机大声喊:“救我——林墨言,救救我!”
“婊/子!还他妈敢求救!看老子不打死你!”
那人怒骂着,抬脚就向安晚的手上踢。
“砰!”
疼,像是手腕上的骨头都被踢碎了,安晚死死的攥着手机不肯撒手,那人丧心病狂,抬脚又一次狠狠跺了上来!
撕心裂肺的疼,安晚感觉整只手已经毫无感觉,用不上力气,手机立刻滑了出来,掉在她面前。
没等她捡回来,手机已经被碾成了残骸。
那人得逞的笑,抬脚狠狠踹在安晚肚子上,“贱货!我看你还怎么求救!贱货!”
一脚又一脚,安晚只觉得全身都在疼,脑子里乱的厉害,等她完全没了反抗的力气,那人冷嗤一声,俯身蹲在安晚身边,伸手就去脱她的牛仔裤。
不——不要!
她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只能用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服,但那人又是两巴掌打下来,她再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完了……
她像是堕入了无底深渊,不停的下坠,下坠。
可就在这时,撕扯她衣服的手突然消失,只听“砰”的一声,那人被一脚踹开,狠狠摔在地上。
“你他妈谁啊!有病……砰!”
那人爬起来咒骂,下一秒,就被一拳打的再也说不出话来,鼻梁断裂,鼻血横流。
安晚的视线很模糊,酒精作祟,亦或者是挨了打,脑子里越发的乱,她用力爬起身子,费了好大力气才看清,此刻一拳拳打在登徒子身上的人,是徐京墨。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心里有后怕,有庆幸,其中,竟然还夹杂着一丝失落。
安晚骗不了自己,在她心底深处,她对林墨言还是留有念想的。
但林墨言就是那么绝情,对她,他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