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说活该,你们这几个,一个一个自己还没混出什么名堂,先想着从自己人下手了,有能耐对付外人去了啊,合着天底下就我檀金丽宫出情妇是吧?”
她狠狠戳了阿妹几下脑袋,又想扇她耳光,对上她还歪着的鼻子,到底还是没能下手,气呼呼地摔门而出。
直到程姐走远了,阿妹才敢对着门口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蒋红菱是她心肝,是她宝贝,他妈的荒郊野外等个车难死了是吧,老娘当年还被人拖深山老林强奸呢,装你妈!”
我没接话。
阿妹因为金先生的事,一直觉得程姐偏帮了蒋红菱,之后动不动对上程姐就阴阳怪气。
有时候我觉得人蠢真的是一个特别没法子的事。
就今天这一出,傻逼才会觉得跟着金先生是什么好的待遇。
倒是阿妹自己骂了一会,见我不附和,也没劲儿,扭头看了我半天,冷不丁开口问道。
“丝丝是不是你弄死的?”
我站起身,把鸡蛋放在桌边,对着镜子看自己两颊有没有消肿。
确认浮肿下去了一些,才转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顺口问阿妹:“我发你消息看了没?”
阿妹一愣,随即张口就骂。
“看你妈啊!老娘都被打成猪头了,看屁的手机!”
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猛地一脚蹬在眼前的椅子上,爆了一句粗口。
“操他妈,说到手机我就吐,麻痹的不知道谁把我备用机塞手包里,他妈的玩一半铃声响了,不然老娘有必要遭这么大罪!”
东西收拾完,我把手包一搁,跟阿妹开门见山。
“你妹什么时候放假,我有事找她。”
阿妹立刻警惕了起来,看我的眼神跟护犊子的母鸡一样:“你找我妹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他妈打她主意,那小贱人脾气臭的要死,别到时候惹了她,直接把鸡窝都端了!”
我有点受不了她说话颠三倒四,要不是看她现在一脸惨样,真想把手包甩她脸上。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是找你妹想插队挂她导师的号,我打她主意干什么,她一个正经研究生……”
骂到一般,我又觉得跟阿妹这种人碎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干脆直接从手包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沓钱递过去,“这里是两万,事成之后,还会再给你跟你妹包一个大红包。”
我知道阿妹这两年蛮难的。
空有一张脸,争得了一时争不了一世,她性子又娇,搞两回,客人就觉得她不会来事,扭头找更知心的小姑娘。
这檀金丽宫本来就是吃女人的怪物,别说固定金主,连原来的老客都被人抢的七七八八。
阿妹那点脑子也想不到怎么提升自己,只会捣鼓那张脸,有点钱就去整容,玻尿酸假体垫颅顶,除了把自己越弄越像假人,反倒赔进去一大笔钱。
我看她半天没伸手接,又往她怀里递了递。
“你不是说你妹去德国的项目没钱报名吗,拿着啊!”
她垂头看了一会,伸手把钱推了推,表情难得收了往日傻大姐的咋呼味,稳重了起来。
“我妹不行,她拼了命地学才让那个导师肯带她,我不能害她。”
这轴劲儿上来,倒是让我一时间有些无语了。
我拖着椅子坐到她身边,把那钱往她面前一拍,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姐,我又不是要干什么坏事,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是郑太,她想生儿子,想疯魔了,这会已经派了几波人从天兵天将求到地藏王菩萨了。”
“我是寻思有空烧香拜佛,不如在你妹导师这里挂个号,我记得她不是首都妇科退下来的吗?”
阿妹眼神闪了闪,终于抬头跟我对视。
“姐,真不害你,不是,你想想,我要是害你,我搁顶楼救你干什么?”
提到顶楼的事情,阿妹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