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郁惊画谢与
简介:笨蛋小猫。-郁惊画睡得不太安稳,隐约感觉到有人将她变换了姿势,躺平放在了床上。身后的热源离开,让她打心底里生出不安来,无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秀气的眉拧起,小声喃喃,“别走……”过了几秒后,有一只手靠近,放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不走,别怕。郁惊画便慢慢松开了手。熟悉的苦木沉香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又靠近了。紧接着,温热的毛巾贴上了她的脸,对方的手
郁惊画张口咬住,慢吞吞的嚼嚼嚼,眉眼耷拉着,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猫。
谢与直起身,眉梢还是紧皱着,又向许医生确认了一遍。
“她这么痛,真的没事吗?”
许医生好脾气地微笑,“家主放心,就是撑着刺激到了胃,消化下去就好了。”
谢与点点头,让等在门外的谢栾送许医生回去。
郁惊画将脑袋埋在被子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谢与半是忧心半是想笑,站在床边顿了顿,伸手将被子拉开。
“闷不闷?”
郁惊画紧闭着眼睛,像是自暴自弃,可怜的嘟囔着,“闷死我算了。”
额头上传来了指节轻叩的触感。
她微微睁开眼,就见谢与神色无奈,低声道,“说什么死不死的。”
“坐起来。”
郁惊画捂着肚子,微微摇了摇头,哼哼唧唧,“没力气……”
话音刚落,便有手臂伸到她的脑袋下,男人小臂绷紧,用相对柔和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郁惊画还懵着。
疼痛让她小脸惨白,娇艳的唇也失了血色,脑袋都不太转了。
直到床垫微微塌陷,谢与坐到了她身后,郁惊画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谢与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他掌心温热,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布料,放在了郁惊画的肚子上。
微微用力,不轻不重的顺时针打着圈。
一边耐心的揉着,一边压低了声音,“以后不能再这么吃了,自己能吃多少,心里没概念吗?让柳姨看着你。”
郁惊画恹恹的,她实在娇气,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眼眶就红了,咬着唇闷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与动作一顿,听出那话语里的鼻音,低叹一声,“谁说你是故意的,只是让你以后注意点。”
郁惊画也不想哭。
可眼泪就是止不住,顺着脸颊弧度,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也许是因为卧室灯光太柔太暖,或许是因为放在肚子上的手温热又温柔,或许是因为身后的怀抱太过宽厚温暖。
她抽抽噎噎,一边胡乱说着对不起,一边又不停落泪。
谢与也不再说话,知道病中的人有了依靠后,总会显得更加娇气,只是一直给她揉着肚子。
疼痛慢慢缓解。
郁惊画今天累了一天,靠在谢与的怀中,逐渐陷入了睡梦中。
长睫投下浅浅阴影,软白小脸上尤带泪痕,看着可怜极了。
谢与腾出另一只手,将她额角被冷汗黏住的发丝轻轻拨开,垂眸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
许久之后,只能无奈轻笑。
笨蛋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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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惊画睡得不太安稳,隐约感觉到有人将她变换了姿势,躺平放在了床上。
身后的热源离开,让她打心底里生出不安来,无意识的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秀气的眉拧起,小声喃喃,“别走……”
过了几秒后,有一只手靠近,放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
男人的声音低沉温柔,“不走,别怕。”
郁惊画便慢慢松开了手。
熟悉的苦木沉香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又靠近了。
紧接着,温热的毛巾贴上了她的脸,对方的手法青涩又无措,磕磕绊绊的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了,才像是松了口气,无意识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郁惊画想睁眼,还是抵不过困倦,在清冽的苦木沉香始终萦绕身边、没再远去后,彻底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郁惊画的意识缓慢苏醒,隐约察觉到了颈后清浅的呼吸。
她倦怠地一根手指也不想抬起,眼睫轻颤,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一星半点。
刚想试图醒来,又被环在腰间的手臂一拉,无法抵抗的继续沉睡。
再睁眼时,是被浴室里细微的水声唤醒的。
身旁的床单还是温热的,但已经没了人的痕迹。
郁惊画躺在床上,呆呆地回想昨晚,越想,耳廓越滚烫。
她几乎要绝望了。
不是,她有病吧???
先是把自己吃撑了。
等到谢与那么温柔体贴的来给自己揉肚子的时候,还不停地哭?
她!哭!什!么!啊!
郁惊画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试图原地闷死自己。
卫生间的门传来了打开的动静,郁惊画忍着脸庞滚烫,悄悄竖起耳朵。
谢与的脚步声很轻,加上主卧铺了一层厚厚绒毯,更是将脚步声完全吸收。
郁惊画左听右听,也没听出他的活动轨迹,想了想,缓缓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然后,和站在床尾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的谢与对上了视线。
郁惊画:“!”
她刚想把被子继续拉回去,谢与却已经预判到了她的动作,眼也不眨的单手摁住被子。
淡声喊她,“郁惊画,又想闷死自己了?”
郁惊画心如死灰。
她的眼睫垂落,闷声闷气,“谢先生……对不起,我昨晚……”
谢与自然接话,“昨晚生病了,心情不好,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郁惊画茫然抬眼。
男人黑眸沉沉,他穿着柔软贴身的深灰色家居服,肩宽背阔,锋锐的下颌弧度被晨光氤氲开,只剩那俊美眉眼间格外清晰的柔和。
一字一句,沉稳又温柔。
“郁娇娇,你有权利难受,也有权利在难受的时候发泄情绪。”
“你是打人还是骂人了,需要你说对不起?”
“如果连安安静静的哭、甚至边哭边说对不起,都要道歉的话,你也太委屈了。”
郁惊画愣愣听着。
谢与绕过床尾,走近了,然后微微俯身,手掌在郁惊画脑袋上揉了揉。
“你只要不再撑着自己,让自己这么难受,就够了。”
“你只需要对自己负责。”
郁惊画只露出了一双浅茶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谢与。
然后,她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谢先生,你别说了,我又想哭了……”
软乎乎的尾音里,只有撒娇,没有歉意。
谢与便低声笑了笑,他最后捏了捏郁惊画柔软的耳垂,“醒了就起来吧,按时吃饭,不要再让自己胃痛了。”
郁惊画闷闷应了好。
她听到谢与开门出去的声音,悄悄的,将眼尾的晶莹抹在了衣袖上。
郁惊画从小就知道,她是郁家领养回来的女儿,郁父郁母很好,郁皖之也很好,但架不住总有那些嘴碎的亲戚,向来以逗哭小孩为乐。
他们会和郁皖之说,有了妹妹,爸爸妈妈就不疼你了。
也会和郁惊画说,你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要乖一些嘴甜一些,才会被喜欢,否则哪天被讨厌了,就会被带到街边丢掉。
即便郁家父母知道后,大发雷霆,几乎断开了和那些亲戚的来往。
可阴影仍旧留在了郁惊画的心中。
父母和哥哥的疼爱是消除阴影的利器,但郁惊画有时也会焦虑的想,她那么笨,考试总是不及格,反应又慢,玩游戏总是输……万一哪天,父母真的不要她了,怎么办。
所以她很乖很听话,治病打针都很疼,也只是让泪花在眼里打转。
被孤立时,也从来不哭,只是一个人蹲在角落捡树叶玩。
可……现在有人告诉她。
她有权利难受,也有权利在难受的时候发泄。
她不影响别人,只是自己安安静静的哭,不需要道歉,也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郁惊画吸了吸鼻子,她想,怎么会有谢九爷这么好的人。
手握权柄身居高位,却会将她从地上抱起,让她挺直了脊背做自己。
性情冷淡肃穆,却会哄她、抱着她给她揉肚子。
她呜咽一声,无比坚定地想。
谢先生,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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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哄好了老婆,心满意足):让我看看老婆又夸我什么。
九爷(微笑):哦,又一张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