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也学着柳凝的样子摸摸温如蕴的头,“阿蕴弟弟再见呀。”
司遥这一小大人的动作惹得柳凝二人掩唇轻笑。
温如蕴耳根红红的,乖巧地点点头。
秦弦月对儿子道:“蕴儿乖,阿娘送柳姨她们出去,待会儿再回来陪你。”
“好的,阿娘。”
秦弦月带着柳凝母女二人出去,房门被关上,屋屋内只留温如蕴一人,他看着紧闭的高大的房门,站了许久,才回到卧室处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铁盒。
他把今天折的所有小兔子都装了进去,还有司遥写的字也一并装了进去,铁盒上锁,又被放回了床底。
娘亲怀里香乎乎的,玩了许久的司遥精力有些跟不上,窝在柳凝颈窝处沉沉睡了过去。
走着走着,秦弦月眼眶有些发红,声音很轻,“什么时候蕴儿才能像阿遥一样,身体健康,想玩就玩,而不是整日被困在这一方天地。”
柳凝看向她。
空中突然下起了小雪,雪花如轻絮般飘落,点缀在屋檐,梅枝上。
司遥正睡在怀中,柳凝脸颊轻轻靠上她发顶,随后拉过她背后的斗篷小帽盖上她头顶,隔绝外头的风雪。
秦弦月叹了口气,“阿蕴懂事得很早,除了身体以外几乎从来没有让我们操心,总像个小大人一样。”
“今天蕴儿与阿遥玩了许久,我发现他脸上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
柳凝轻拍司遥的背,轻声道:“一直在屋子里闷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将军府就在隔壁,不如带着蕴儿常来走动,两个孩子玩得来,蕴儿身体或许反而会好些呢。”
秦弦月觉得她提议不错,点头道:“可以试试,但愿吧。”
等司遥再一次见到温如蕴,已经是四月后了。
自从司遥上次一别,温如蕴没过多久又病倒了,这一病就病到来年开春,恰好赶上司遥的六岁生辰礼。
将军府宴请各路宾客为将军独女庆生。
而司遥就是在这天,又重新遇见温如蕴的。
温如蕴同丞相和丞相夫人一同入府门,许久不见,温如蕴似乎长了一节,只是脸上血色不是很好。
已是春三月,众人都褪下了棉裙斗篷,换上轻薄的春衫,连司遥都穿了一身轻便的绿衫对襟裙,只有温如蕴依旧裹着厚厚的白衫长袍,外头还披着月白色的斗篷。
仔细一看,他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小的汤婆子,掩盖在披风之中,司遥看着就热。
还未正式开席,宾客们都在将军府中四处游玩,司遥趁此机会跑到了温如蕴跟前。
她向丞相夫妻问好。
丞相慈眉点了点头,秦弦月见到小司遥笑开了颜,“阿遥怎么来了,刚好我准备带着蕴儿来找你呢。”
“阿遥想秦姨了,也想阿蕴弟弟!”司遥嘴甜道。
温如蕴听到这番话,朝司遥看去,眼神亮了亮。
秦弦月道:“既然想蕴儿了,那阿遥带蕴儿去玩会儿好不好?干娘也要去找你娘亲玩喽。”
司遥点头,“嗯!秦姨慢走!”
秦弦月将儿子交给司遥,捏了捏儿子小脸,拉着夫君去找柳凝他们了。
第 4 章
温如蕴看着司遥问好,“阿遥姐姐。”
司遥笑着看他,捏了捏他的脸,“阿蕴弟弟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呀!”
闻言温如蕴将下巴埋进领口,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嗯……”他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哎呀,真好!我也想你呢,走,我带你去我院子里玩。”司遥这些日子在府里哪儿都不能去,可憋坏了,她拉过温如蕴一只手带他往自己院子奔去。
身后一连串跟了好几个下人,“小姐,您慢点,小心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