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芙蕖魏陵宴
简介:昨天和刘成搭话的大叔正在地里给辣椒苗锄草,见三人找过来要看他家祖宅情况,立马放下活儿,扛起锄头就领着他们往祖宅那边走。大叔姓胡,下水村这边多姓胡,整个村从前都是一个族的,少有外人。胡大叔说他爷爷是清末的举人,祖上曾经富裕过,留下一座祖宅,可惜后辈子孙没什么出息,宅子渐渐就败落了。现在他们一家五口住
昨天卖出的牙膏皮和废旧刘燕也按照陆芙蕖之前交代的记在本子上。
上面写了日期和收购废旧各多少斤,成本多少,售价多少之类。
这样是为了后期方便对账,也避免分钱不均伤感情,刘燕一开始不太能接受,觉得自己和陆芙蕖感情这么好多点少点也没什么。
直到弟弟刘成昨晚问她:“今天曼君姐都不在,咱们把本钱给她,剩下的收益我们俩五五分?”
刘燕这才意识到,这些账必须算清楚。
“曼君出了本钱,这生意也是她找起来的,她担着最大的风险,你说今天的糖要是没卖完,曼君会跟咱们分摊成本吗?”刘燕没好气的问道。
刘成几乎没想,就摇头说肯定不会,“曼君姐不是这么计较的人。”
“那你呢?”刘燕一巴掌拍在弟弟后脑勺上,“这才几十块钱你就想贪上,早知道我就不让曼君叫上你这个没良心的!”
刘成直喊错了错了,求姐姐们带上他,下次再也不动贪心了,刘燕这才放过他。
“再有下次,看我不揍死你!”刘燕指着刘成的胸口,冷冷威胁道。
来自姐姐的天然血脉压制,让刘成不敢再生出一丁点贪心,刚刚也是鬼迷了心窍,现在想清楚了,也知道自己不对,真心说:
“姐,是我想错了,我年轻不懂事,下次不会了,你可千万别跟曼君姐说,要不然她不肯带我了。”
好不容尝到点甜头,一天少说都能有二十块的活儿,到了别的地儿他真没法找去。
刘燕当时答应着,这会儿立马就跟陆芙蕖说了,还不忘吐槽:
“那臭小子我看着长大的,有贪心没贪的胆子,回头我多打几顿就老实了,曼君你就放心吧。”
“要是他脑子还转不过弯来,不用你说,我一脚把他踹开!”
陆芙蕖跟着笑了笑,没说什么,心中有点怅然,多少亲戚兄弟姐妹合伙做生意,苦的时候一起熬,可一旦开始赚钱有了利益,感情就不在了。
像刘燕这种能够保持本心,重感情的人真的不多。
“燕子,有你真是我的幸运。”陆芙蕖一把揽住刘燕的肩膀,想抱着对方脸蛋来一口表达心中的感动。
刘燕吓一跳,嫌弃的把她推开,“你别搞我,肉麻死了!”
刘成已经提着糖在前边等,刘燕朝他一挥手,甩开陆芙蕖就往那边跑,心道,搞钱要紧,没空跟陆芙蕖在这搞肉麻。
换做从前,刘燕肯定要抓着陆芙蕖昨天相亲的事情八卦一阵,但现在她只随口问了一句,陆芙蕖一提到生意,她立马就钻钱眼里去了。
要不是后面刘成追问起来,陆芙蕖自己都感觉昨天相亲的魔幻事件像是不存在一样。
“接下来打算怎么发展啊?要不要见父母啊?”刘成十分八卦的追问。
刘燕笑他,“我看你是自己春心萌动,也想谈对象了吧!”
陆芙蕖笑着摇摇头,“八字才有半撇,等咱们先忙完这阵吧,牙膏皮收得差不多了,等这边收完,我们就得换地方,这里做不长久。”
“对了,今天去哪个村?”
没搭上最早的班车,三人走路离开石楠镇,远的村去不了,只能去近的。
刘燕说昨天他们已经把剩下的几个村子都走过了,但有些货拿不动没带上来,今天主要是去取货,然后再走两个最近的大村。
“哎呀,差点忘了!”刘成突然一拍自己脑袋,走到陆芙蕖跟前说:
“曼君姐,昨天下水村有个大叔跟我说他家里有老货,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了。”
陆芙蕖心头一喜,“什么样的老货?”
“我还没看呢,就听他说好像是些老家具,在他家祖宅里,听村里人说他家经济情况不太好,这是打算连宅子都一块儿卖了。”刘成解释道。
别的具体情况他就不知道了,毕竟昨天就两个人,忙着收废旧都腾不出手,根本没空去看,就只是跟其他村民顺嘴打听了一下。
那肯定要去看看的。
从前的老房子里那些家具用料好,如果保存得好,不算它的历史价值,就看材料,放后世那也值老钱了。
于是三人不在耽搁,先去之前几个村子把没来得及收的货收好打包放熟人亲戚家里帮忙看着,立马动身赶往下水村。
昨天和刘成搭话的大叔正在地里给辣椒苗锄草,见三人找过来要看他家祖宅情况,立马放下活儿,扛起锄头就领着他们往祖宅那边走。
大叔姓胡,下水村这边多姓胡,整个村从前都是一个族的,少有外人。
胡大叔说他爷爷是清末的举人,祖上曾经富裕过,留下一座祖宅,可惜后辈子孙没什么出息,宅子渐渐就败落了。
现在他们一家五口住在村东头老房子里,家里孩子想要做生意缺钱,所以才想把祖宅里的老物件卖掉。
“屋里那些桌椅板凳都还是蛮好的,上次我儿子过来清理了一下,都还能正常使用。”
胡大叔一边说一边领着三人来到一间破败的白墙青瓦大院前,掏出钥匙开锁,领三人进去。
“你们要是有看上的,我也不开什么高价,几十几百你们随便拿走,老祖宗有钱,用的都是好料子,扎实得很,再用一百年也不成问题。”
腐朽的木门一打开,当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大院坝,院子极其宽敞,内里杂草丛生,中间有条石子路直通前方房屋正门。
胡大叔一边用锄头扫路上的草一边说,“这房子就是太大了,家里人少住着镇不住,我们这才搬走的。”
果然,屋门打开之后,内里进深很长,有三四十米,阴森森的。
胡大叔早见惯了,把雕花折木门全部推开,又把左右两边各个厢房房门打开,光线透进来,大堂里几件笨重大家具歪歪斜斜摆放着。
“一部分家具我们搬走了,剩下这些不好搬的都没动。”
胡大叔主动介绍起屋内的高脚凳、长椅、太师椅、八仙桌,刘成和刘燕上前去看,漆都掉了,上面撒着老厚一层灰。
陆芙蕖透过掉漆的部分看了看里头的用料,确实是好料,有点像是酸枝,红酸枝木。
造型是南边一贯的精巧风格,就是太破,已经破到看不出美感,桌面有缺口和坑洼,凳子腿少了一节,立不住,只能靠墙依着。
胡大叔领几人进左厢房。
“嚯!好大的一张床!”
刚进去,刘成就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