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鲤
简介:“谢主隆恩!”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跪了云鲤:“犬子不才,蒙此大任,老臣定日夜教导,让他能尽早为皇上解忧!”周围的官员们都前来说吉祥话:“恭喜叶相,父子同朝为官,也是一段佳话。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云鲤。不行,叶为安空长个子不长脑子,他知道太子哥哥的下落,如果入朝为官着了别人的道,将太子下落说出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鲤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看着叶为安:“你什么意思!”
叶为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长得比其他人都好看!”
说完,他还生怕云鲤不相信,又多加了一句:“真的,比公主还好看……哎哟!”
云鲤直接抄起一块砚台丢过去,墨汁飞溅洒了叶为安一脸,来不及整理,他逃命一般拉开门冲出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叶青本来还在外头等着儿子的,一见儿子满脸黑地冲出来,也是大吃一惊:“你这个臭小子啊!”
父子俩一个跑一个追,好不热闹地跑走了,云鲤倚在门框上,好笑地看着这对父子:“叶青对自己儿子是真的好。”
她虽然在笑,但言语中透露出些许落寞。
来宝刚刚从兰汉宫回来,毕竟是卫璋打了唐巧姑姑,他有些不敢面对云鲤。
“皇上……”他犹豫着上前,摊开手:“这、这是掌印让奴才拿回来的药。”
一个小小的罐子出现在他掌心,正是宫中用来止血愈合的药粉。
云鲤看着药,其实很不想领卫璋的情,但事关唐姑姑的手,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替朕多谢掌印。”她的语气干巴巴的:“原话告诉他,因为朕的原因,害的云绣公主和三皇子少了一盒药,朕真是惶恐不安。”
来宝苦不堪言,只能点头应承。
其实他也不用真的把这话原话复述给卫璋的,但晚上去跟卫璋汇报皇上情况的时候,他想到云鲤落寞的模样,鬼使神差就把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卫璋:“……”
来宝自知失言,磕头想离开,却被卫璋叫住:“她和叶为安都谈了些什么?”
来宝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硬着头皮道:“虽然奴才不知道皇上和叶公子说了什么,但叶公子离开的时候,奴才听到他说什么……”
他支支吾吾,卫璋不耐烦道:“说什么!”
来宝把头一低:“奴才听到叶公子说,皇上长得好看……”
哗啦一声,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卫璋将手中的杯子掷落在地,摔得粉身碎骨。
来宝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担心掌印又会因此责罚皇上,他大胆解释:“想必是民间开放,这些少爷小姐们互相议论长相议论惯了的。奴才听说民间有一位神秘画师,将世家公子们一个个全做进了画里,顺手排了个才子榜,想必叶公子也是仰慕皇上才学,故此一说。”
卫璋:“那小东西有什么才学?写出来的字跟狗爬似的!”
来宝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卫璋又问道:“她有没有评价过叶为安的长相?”
来宝跪在地上,仔细回忆了一下叶为安的样貌,不确定地回答:“应该,不可能吧。”
也是。
叶为安和他爹叶青如出一辙,生的圆脸扁鼻,普通至极,除非小皇帝瞎了,否则不可能看上这种货色。
卫璋也不清楚自己突然在心慌什么,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再做点什么,可能有什么东西会彻底离开自己……
他喃喃道:“皇上看起来,和叶为安相处的还不错?”
来宝试图解释:“许是叶公子性情洒脱……”
卫璋突然问:“那你说,我让叶为安入朝为官,算不算迎合了小皇帝的喜好?”
来宝很想说不算,但他不敢反驳。
卫璋越想越觉得可行,如此一来,既帮小皇帝还了叶为安的情,也是给了她一个台阶,表明自己的立场。
这么大的事情,我都尊重了你的喜好,今日鞭打宫女一事,要不就算了吧……
***
算了个头!
当云鲤照旧梦游一般地度过了早朝,突然听到来宝手持卫璋盖授的圣旨,宣布任命丞相叶青之子叶为安为户部侍郎时,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为什么要把叶为安拖进这趟浑水啊!他就是个傻子啊!
卫璋这么做是在警告自己吗?他又捏住了一个人质在手里,如果自己再不听话,以后就会像打唐巧一样打叶为安?
不仅是她震惊了,满朝文武哗然,唯有叶青满面春风,笑得跟一朵老菊花一样。
“谢主隆恩!”
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跪了云鲤:“犬子不才,蒙此大任,老臣定日夜教导,让他能尽早为皇上解忧!”
周围的官员们都前来说吉祥话:“恭喜叶相,父子同朝为官,也是一段佳话。”
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云鲤。
不行,叶为安空长个子不长脑子,他知道太子哥哥的下落,如果入朝为官着了别人的道,将太子下落说出来,那还得了!
“胡闹!”
一片其乐融融中,小皇帝一拍龙椅扶手:“任免官员这般大事,岂可这样就决定了?叶为安无功名在身,如此为官,岂不是伤了天下学子的心!”
叶青的脸一下子就垮了:“皇上是不赞同掌印的意见了?”
云鲤按下砰砰乱跳的心:“不是不赞同,而是不合适!”
叶青笑起来:“犬子虽无功名在身,但云高祖曾言,凡是为国做出功勋者,官荫子弟。微臣虽不才,但为官期间也兢兢业业,为国效力,这般看来,叶为安确实有做官的资格。”
祖皇帝当初为了平定天下、安抚世家,曾立下这条新则。虽然开国以后就没人用过这一条,但如今叶青拿出来堵云鲤还是有据可依的。
云鲤道:“承蒙高祖保佑,先帝至今,云国从未发生大事。叶相所谓的兢兢业业为国效力,不过是为官者该做的常事罢了,若这样都可以官荫子弟——”
她叫出几个官员的名字:“胡尚书的儿子、霍统领的侄子、钱御史的孙子,岂不是都有资格担任户部侍郎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