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清冷眉微蹙:“不全是,但我在看到能让我情绪波动的那个人时,总会想到那幅画,觉得她似乎就是画里的少女,但我觉得这很荒谬。”
纪辰勾了勾唇:“虞先生,你或许是对她动心了。”,说完,似是觉得单说这一句话有些直白,他忙不迭地接着补充:“虞先生,动心是一种非常常见的情绪,你不用为此烦恼。”
虞砚清觉得这话十分荒谬,慢悠悠睁开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从中迸射出阴冷的暗光,薄唇轻起,果断地否定:“不可能,我只是她的长辈而已。”
纪辰默了片刻,意识到自己的病人似乎是在用“长辈与晚辈”的关系刻意为自己的动心洗脑以后,为了确保心理咨询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他把要说的话转了弯:
“那我们换个说法,她对你来说是个很特别的人,所以你不自觉将其代入那幅画,看似是她在影响你,实则还是那副画在影响你。”
“但我们也不排除,在看到那个能牵动你情绪的人时,你所做的一切都出于本能。”
虞砚清很满意第一个回答,对于纪辰给出的第二个可能性,他自信地勾了勾唇,悠悠说道:
“不可能,我的本能是物为己谋利。”
“另外,我不需要爱情那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的爸爸救过我的命,我是他的长辈,现在又代替他的爸爸照顾她,对她好一些是应该的。”
字字句句都在否定纪辰的猜测和瑞恩的话,这么说着,虞砚清觉得自己的理智归笼,示意咨询继续。
纪辰:“您说的对,所以目前还是那副画对您的困扰在持续,我建议你还是尽快找到那副画的作者,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找到她然后杀了她吗?”
......
纪辰叹了口气:“先生,我建议你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根源。”
虞砚清满不在乎地说道:“在我这里,解决根源就是解决问题,如果找到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让他被困了这么多年的人,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纪辰有些哑口无言,但思索了一番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帮助病人向善,而不是走极端,于是接着劝道:“先生,您似乎忘记了是画帮助您走出困境,免于遭受噩梦的日夜折磨,您这么做是恩将仇报。”
虞砚清猛得坐起身,眉眼间尽是不耐烦,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话今天太多了。”
纪辰深吸了一口气,他从10年前就开始做虞砚清的私人心理咨询室,如果不是给的钱太多了,他绝对不允许对方轻易否定他这个在心理学界叱咤风云10年的天才咨询师!
“那今天的咨询到此结束,虞先生,你的情绪除了受到那副画的影响以外,其他时间都处于正常的状态,祝您生活愉快!”
虞砚清确保自己的情绪波动还是因为那副画以后,整个人都放轻松了几分,又恢复成平时那副清冷自持地模样,不疾不徐地系好西装的扣子,送纪辰离开。
路过客厅,他看到嘉懿已经写完作业坐在屏幕打游戏时,蓦地想到了上次她喊纪辰的称呼,心下一动,停下步伐,他略微提高嗓音喊道:
“Stella,过来和纪医生打招呼说再见。”
男人清淡的语声传入耳际,嘉懿恰好拿下五杀,松了一口气以后放下手柄,赤着脚跑过去站在虞砚清一旁,乖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