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理取闹。”
海小棠以为经过测谎后,他们会弄明白一切都是搞错了。
“我无理取闹?海小棠,你这么喜欢玩,我就陪你玩下去!”
傅敛怒不可遏地低吼着,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似乎要将她捏碎。
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女人生起气来这么美。
“流氓,你不是说不想再碰我了?”
他是色狂么?
“是你在引诱我。”傅敛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我没有。”
“内心开放却长这么一张清纯的脸,不是引诱是什么?”傅敛的语气充满嘲弄,盯着她的双眸却染上一抹欲念的神色,低下头就要吻向她的唇。
海小棠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自己满脑不正经却怪到她头上,她怔了一秒,很快明白过来,恨意不禁狂涌。
看着傅敛逐渐靠近的脸,海小棠猛地偏过头,用尽残余的力气一口咬上傅敛的脖子,死死不放。
牙齿深深地陷进皮肤里。
这是她最后的抗争。
“呃——”
傅敛痛得低呼一声,蛮横地推开她的脑袋,伸手捂上自己的脖子,摊开手,掌心里一片鲜红的血迹。
下嘴可真狠。
“你这女人……”
傅敛正要怒斥她,一低眸,只见海小棠被他推得一脑袋撞在平板显示屏上,已经昏倒在测谎椅上。
这就昏了。
简直比杯子还脆弱。
傅敛扬起手照着她的脸就要揍下去,海小棠昏迷着,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淌下来,脆弱得楚楚可怜。
看起来没有一点做作的模样。
傅敛的目光一滞,手掌僵硬在半空,心口像被什么击了下,说不清的感觉涌上来。
“少爷,你怎么流血了?”
管家封德从外面走进来,见傅敛一脖子的血担忧地立刻惊叫起来,“我马上去拿医药箱。”
“等下再说。”
他要先灭火。
傅敛冷冷地道,一把将海小棠从测谎椅上横抱起来,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边走边低下头堵住她的唇。
她唇上的清甜比甘泉更甚,这一点,他没告诉她。
疼。
好疼。
海小棠从床上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束阳光从偌大的窗户照射进来,照亮欧式装潢的大卧室,紫色的及地幔帐添出一丝柔和。
“时小姐,你终于醒了。”
封德有礼地站在一旁,见她醒来微笑地说道。
海小棠没有说话,沉默地从床上坐起来,又累又冷。
她看向这个陌生的房间,这里是傅敛的帝国城堡,她想起那个被热得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想起在汗蒸馆里被傅敛用冷水冲击,折磨得不剩一点力气,想起被困在测谎椅上追问,撞头晕倒。
傅敛。
魔鬼。
她怎么会碰到这种人。
“时小姐,需要吃点东西吗?厨房有来自全世界各地的36个主厨,风味不一,你想吃什么都行。”封德说道。
“什么时候可以放了我?”海小棠靠着床背,脸色苍白,声音略哑,双目无神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