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秋壹
简介:薛秋壹满意了。一场争论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不知不觉的靠在徐姨身上睡着了。意识再次清醒时,她听见徐姨和张管家的争论。张管家:“怎么烧成这样?”徐姨来回踱步,“下午还好好的,我还哄着她吃了几片退烧药。刚刚我来看,突然就烧了。”灯光投射在薛秋壹苍白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有些失真。张管家皱着眉,“许医生来看过了吗?”徐姨犹豫了一会儿,叹气道:“没有。”张管家一哽,压抑着拔高声音,“胡闹。”徐姨也知道是胡闹,但是,“少夫人是怕许医生会告诉少爷,让少爷担心。”
“喔,这不你突然找我吗,我有一场麻将局。”宫慕容摇头叹息加捂胸口,“你不知道,这种局推不掉,根本推不掉。”
伏霖尘目光平静的看着宫慕容演,他果然还是对宫慕容不够了解。
观众不买账,宫慕容觉得没意思,收了动作,问:“你和那个妹子现在怎么样?”
他娶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这件事,早就闹得人尽皆知。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伏霖尘现在很有底气,“挺好的,突然关心我干什么?”
宫慕容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然后又装模作样的叹了好几口气才说,“容歌挺担心你的,一直念叨着想去南城看你们。我怕你不方便,拦了好几年,今年怕是拦不住了。”
他们不是没有私下调查过薛秋壹,但阮家这个小姐向来低调,伏霖尘又把人保护得密不透风。除了名字,他们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他怕容歌搞得人家小两口不愉快,一直拼死拦着的。今年容歌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风声,说阮家小姐性情大变,和伏霖尘现在你侬我侬的甜蜜得很,非要去南城看他们。
还说他要是再拦着她,她就要出去包养小白脸。他哪儿还敢开腔,再拦自己媳妇就没了。
伏霖尘勾了勾唇,“不用拦,薛秋壹应该会很喜欢容姐。”
容歌性格直率,薛秋壹呆呆傻傻的,伏霖尘觉得,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看见伏霖尘微抬的嘴角,宫慕容知道那句‘挺好的’不是作假,他这位小弟是真的抱得美人归,豁然一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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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您起床了吗?午饭已经做好了,徐姨让我上来叫您。”
薛秋壹皱着眉艰难的睁开眼睛,感觉喉咙又干又涩,像是吞了好几斤沙子一样。
“马上起。”说完薛秋壹一愣,她的嗓音沙哑得可以媲美烟嗓。
头部传来钝痛,她下意识伸手揉太阳穴,触摸到额头不自然的温度。
太烫了。
薛秋壹苦笑一下,古人说的祸不单行,果真如此。又是姨妈期,又是发烧的,这几天有她难受的了。
强撑着洗漱完,下楼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才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徐姨上前一步,问:“少夫人,是今天做的菜不合心意吗?”
“不是,我没什么胃口。”薛秋壹向徐姨伸出双臂,指尖勾了勾。
徐姨一愣,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后,抬脚走到她身边。
薛秋壹满意的搂住徐姨的腰,将头埋在她胸前蹭了蹭,小声喃喃,“徐姨,我发烧了,好难受。”
徐姨一惊,将手强行垫到她的额头下,急促的问,“怎么发烧了?是因为昨晚布洛芬吃多了吗?”
薛秋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但多半都是她自己作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吃几片退烧药,等会睡一觉就好了。”
感冒而已,勇敢薛秋壹,不怕困难。
薛秋壹略微抬起头,眼神有些呆滞,“最近怎么都没见张叔?”
徐姨用手背一直在试她额头上的温度,随意答道:“他回老家祭祖了,每年都回,您可能没注意。”
她以前确实没注意,她以前连伏霖尘都不注意。
生病的人总是情绪敏感脆弱。
只一会儿,薛秋壹便红了眼眶。
徐姨吓了一跳,粗糙的指腹磨过她的眼角,小心翼翼的问:“少夫人,怎么了?”
薛秋壹抓住她的手,抽噎着说:“我以后都会注意的,我以前怎么这么讨厌,呜呜呜呜。徐姨,你说伏霖尘怎么会喜欢我的,我这么坏,这么,这么……”
薛秋壹说不出来话了,一直在哽咽。
徐姨用空着的那一只手从上到下抚摸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轻声哄着:“不讨厌,少夫人不讨厌。少夫人很好,我们都很喜欢少夫人。”
“我不好,我一点都不好。你们更好。”
“少夫人更好。”
“你们好。”
……
薛秋壹也不哭了,就跟徐姨争到底谁好。
徐姨觉得自己跟小孩子置什么气,更何况小孩子还生着病,于是昧着良心说,“好好好,我们更好。”
薛秋壹满意了。一场争论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不知不觉的靠在徐姨身上睡着了。
意识再次清醒时,她听见徐姨和张管家的争论。
张管家:“怎么烧成这样?”
徐姨来回踱步,“下午还好好的,我还哄着她吃了几片退烧药。刚刚我来看,突然就烧了。”
灯光投射在薛秋壹苍白的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有些失真。
张管家皱着眉,“许医生来看过了吗?”
徐姨犹豫了一会儿,叹气道:“没有。”
张管家一哽,压抑着拔高声音,“胡闹。”
徐姨也知道是胡闹,但是,“少夫人是怕许医生会告诉少爷,让少爷担心。”
张管家有点生气,语气也严厉起来:“生病能拖吗?而且这事儿能瞒着吗?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越老越糊涂。”
看着徐姨埋着头,用手擦拭着眼角。张叔到底是不忍心,放缓声音说,“我去给许医生打电话,你好好照顾少夫人。”
“我知道了。”
薛秋壹想说不用了,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不用让伏霖尘分心。她觉得伏霖尘已经够累了,她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可她只是意识暂时清醒了一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在徐姨往她头上放打湿的帕子时,又昏睡了过去。
许魏到得很快。
张管家跟在他身后,“许医生,麻烦你了。”
“没事。”他已经习惯了。他,一个这辈子没拿过除第一外的任何名次,并且在二十二岁成功从全世界排名第一的医学院博士毕业的高材生,就是陆家少夫人的私人医生。
“烧到多少度了?”
徐姨将温度计递给他,“刚测完,三十八度五。”
许魏接过温度计,照常询问,“她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徐姨略一沉吟,犹豫着说:“四片布洛芬算吗?”
许魏步伐一顿,“最多两片就够了,她吃四片?”
徐姨尴尬的‘啊’了一声。
他补充了一句,“不过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