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和你结婚,你早就该心知肚明了不是么?”贺知洲面色阴寒到了骨子里,说出口的话,也是句句逼人。
“A市想进墨家门的,不是只有你白萱。别太自信了,就算没有你们白家的扶持,墨家也会一样独大。”
“等等,所以白萱她——”墨艳琴拮舌。
也知道了安瑾还活着的事?
这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
墨艳琴把白萱扶了起来,心里也没了顾及,她没好气道:“就算人没死又能怎么样,你还想着跟她旧情复燃呢?”
“离都离了,这些年鬼知道她是不是又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这样不检点的女人,根本配不上我们墨家,更配不上你!”
“她从来都不是不干净的女人。”贺知洲眸色阴沉,纠正。
“当年她为什么会离开,姑姑心知肚明,不是么?”
贺知洲垂眸,看着自己亲如生母的姑姑,字句不让。
“离开我,是新月自己的选择,我愿意尊重她。”
“但——”贺知洲话锋一转:“如果有人要伤害她,我也绝不会放任不管。”
贺知洲看着面前的女人,微微张口。
吐息间,犹如寒风乍过,压抑的让人穿不过气。
“白小姐,别告诉我,安瑾被绑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一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白萱心里。
他都知道了,这么快?
难怪下午找了那个女人那么久都没找到。
白萱心底冷笑一声:“你有证据么?”
“心爱的女人出了事,狗急跳墙,就想反咬我一口?还是,这只是你要退婚的借口。”
白萱的话刚说完,贺知洲就丢了一沓文件,砸在了她身上。
里面,详细记录了那辆车在医院的停留时间,各个路口的去向,画面的最后,是白萱站在医院附近的身影。
清晰逼真。
“还不承认?”
女人咬牙,盯着照片说不出一个字。
贺知洲最讨厌别人欺骗他。
她现在狡辩,只会火上浇油。
“就算是白萱做的,那她还不是因为爱你。”墨艳琴察觉事态不妙,站出来把女人护在自己身后。
“这件事说到底,该反省的人是你自己。贺知洲,我们家族的产业历经四代才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而你呢?心里天天想着安瑾。”
“那个女人在你身边就是一个祸害,难道你还不明白?”
墨艳琴看了白萱一眼,轻轻咳了咳:“婚期照常进行,至于这件事,你们都有责任。不要闹的太难堪了。”
贺知洲笑出声,时至今日,姑姑想的依然是联姻。
“您觉得,我今天绑她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笑的越来越邪魅,一双眸子透露着不易察觉的寒意,贺知洲挥挥手,他身后的男人就递上了一份红色的文件。
那是—
婚书!
墨艳琴瞳孔骤聚,他想夺回男人手里的东西但已经来不及了。
贺知洲把婚书摊开,戏谑的挑起一根笔,在工整镀金的红纸上大大的画了一个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