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溪萧千聿
简介:指尖紧了紧,她故意做出松懈的样子歪着头看戚文烁,“当真?”“自然,你把剑放下,小心伤了自己。”戚文烁看着她如今的模样心里发紧,尽管沈溪耳后没有胎记,可他心里似乎已经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他走到沈溪旁边,刚要开口,耳边风声闪过,沈溪一个箭步冲到了他身后,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冷声开口,“得罪了,让人备马!”安阳侯府中的守卫尽数赶到,单凭着沈溪现如今的体力想要从这些人当中逃离确实是个难事,以至于她攥着长剑的指尖有些发白。
他来的时候沈溪夺走了守卫身上的长剑,身上染了不少的血迹,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之前和他相处时的无辜单纯。
只冷眼看着他,“我拜托世子帮忙保护的人,世子保护了吗?”
戚文烁知道她说的是那郎中一家,连忙点头,“放心,我派了暗卫守在那,不会有事的。”
沈溪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指尖紧了紧,她故意做出松懈的样子歪着头看戚文烁,“当真?”
“自然,你把剑放下,小心伤了自己。”戚文烁看着她如今的模样心里发紧,尽管沈溪耳后没有胎记,可他心里似乎已经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了。
他走到沈溪旁边,刚要开口,耳边风声闪过,沈溪一个箭步冲到了他身后,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冷声开口,“得罪了,让人备马!”
安阳侯府中的守卫尽数赶到,单凭着沈溪现如今的体力想要从这些人当中逃离确实是个难事,以至于她攥着长剑的指尖有些发白。
好在戚文烁非常配合,当即让随从去备了马,但安阳侯的表情却甚是难看,“大胆!你现在立刻放开世子,本侯断然不会为难于你,但你若是执迷不悟,本侯定然会取你性命!”
沈溪对于安阳侯的话不屑一顾,“安阳侯好本事,就是不知你这么厉害当年怎么能把自己的女儿丢了,就连自己的发妻都护不住?”
此话一出,别说是安阳侯和戚文烁了,就连刚从老夫人的院子里过来的侯夫人都面色猛然一变。
安阳侯眼神宛如淬了毒,“你什么意思?”
侯夫人急匆匆上前拉住安阳侯的手臂,“侯爷别上了她的当,这人定然是知道寻月回来了,猜到自己嫁入六皇子府的事情落了空,眼下才会装疯卖傻。”
戚文烁能感受到沈溪的紧绷,他从沈溪刚刚的话中镇定下来,小声安慰她,“我确实已经让人去保护那郎中一家了,你放心,你先把剑放下,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再说。”
沈溪摇头,“我得自己看了才行,世子不必担心,只要你配合,我断然不会伤到你。”
她不肯收手,戚文烁又担心安阳侯有所动作伤了她,于是不停的给安阳侯使眼色,让安阳侯不要轻举妄动,他有分寸。
随从牵来马,沈溪拽着戚文烁上了马,朝着和县的方向一路狂奔。
戚文烁身手一般,但马术不错,将身后追来的侯府守卫甩的远远的。
一路上他不停的安抚沈溪,但对于沈溪来说他的话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以至于她有些烦躁,“按照世子的看法,等戚寻月嫁入六皇子府之后,侯府打算如何对我?”
戚文烁还没说话,她冷笑一声又道:“世子不会单纯的认为你那便宜娘亲会将我安然无恙的送出府,从此天高任鸟飞吧?”
他并未这样认为,但他却已经为了保全沈溪而做准备了,他当然知道斩草除根是最好的方法,但他并不想伤了沈溪的命,以至于今日和父亲下棋的时候还说起此事,打算将沈溪送离凉城。
沈溪对于他这些话不置可否,哼笑一声不再接话。
一路狂奔,赶到和县竟没用多长时间。
但越是接近和县,沈溪的心便越是狂跳不止。
她所预料的最坏的场面还是发生了。
浓郁的血腥气让她踉跄了几步,但却半点不敢耽搁,推开门便冲了进去。
戚文烁面色苍白,跟进去之后看着面前的场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陶郎中夫妇倒在地上,陶夫人喉咙被割开,鲜血喷溅在晒干了的药材上。
陶郎中被剑穿胸而过,瞪着眼睛朝着陶夫人的方向看去,俨然是一副死不瞑目的状态。
医馆的两个药童倒在后院里,皆是一刀毙命的伤。
沈溪目眦欲裂,她将医馆翻了一个遍,并没有看到傻子的尸体。
从穿到这里开始,即便是当初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醒来时她也从没有此刻这般无助。
她跌跪在陶夫人的尸体旁边,鲜红的血几乎灼伤她的眼睛,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她哑声喊,“陶之简……”
陶郎中带些温和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我和他娘对他没有太大的期望,只希望他能够平安,健康,简单一些生活就行了。”
她顾不得悲伤,只想立刻找到陶之简的身影,没有他的尸体就证明他还活着,这对于沈溪来说,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戚文烁说不出话来,更不敢去拦她。
他朝着虚空比了个手势,三个暗卫顿时落在他旁边,戚文烁怒不可遏,“我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保护他们吗?”
三个暗卫单膝跪下,其中一个开口,“世子,是罗首领他们。”
戚文烁猛然僵住。
安阳侯府中有一支身手很好的暗卫队,领队的人是罗常,也就是当初把沈溪从这里带到安阳侯府的那个暗卫头头。
罗常听令于安阳侯和侯夫人,他出手,这几个暗卫自然不敢拦着。
沈溪疯狂的在医馆里搜寻了一番,没有看到陶之简的身影,她打算去后山看看,或许他去山上采药了也有可能。
她刚打算去后山,猛然听到之前她住过的那个房间里传来了些声音,沈溪迅速回头推开了门,风声迎面而来,木棍敲击在她的肩膀上,她却好像是半点没有感受到疼痛感似的,红着眼睛看着面前拿着木棍的人,“陶之简。”
傻子似乎被吓坏了,整个人神情恍惚,手里的木棍咣的一声被丢到地上,狼狈的往床底钻去,“不能出来,不能出来,木木说了不能出来。”
木木是那个药童的名字。
沈溪喉头发哽,她把陶之简拽出来,不顾陶之简挣扎时一圈一圈朝她砸过来的拳头,“是我,沈溪,你不认识我了吗?”
“沈溪,”傻大个恍惚的盯着她瞧了又瞧,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涣散的眼神有了焦距,突然抱着她嚎啕大哭起来,“沈溪,沈溪,你怎么才来啊。”
沈溪闭了闭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道:“对啊,我怎么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