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悦醒来后，径直去了公司。
电梯门开时，她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电梯里。
季悦本要进去的脚步停在了那里。
蒋之慕看着她犹豫的动作，眼里有如针扎，他攥紧电梯里的扶手，淡声道：“等下要开会，你等下一趟的话，赶不上。”
季悦只能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季悦从未觉得，跟他同处一个空间是这样难熬的事情。
蒋之慕眼眸微垂，眼下有些泛青。
这两天，他几乎没怎么睡，只要一闭上眼就是季悦要跟他离婚，以及那个孩子的事。
蒋之慕也想无耻一点，拖着季悦，只要他们还没离婚，盛景然就毫无机会。
可蒋之慕也知道，不管怎么样，季悦都是对他死了心，他如果真的选择那样做，只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可是那是他爱了十二年的人，几乎贯穿了他整个少年时期的季悦，他做不到放手。
蒋之慕鼻尖萦绕着季悦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时间有些怔忪。
在外头闻惯了那些名贵香水的浓烈，再回首，才发觉，季悦身上这股淡淡的气息才最让他欲罢不能。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就在季悦要走出去时，蒋之慕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感受着季悦的温度，心里酸软的几乎要落下泪来。
蒋之慕第一次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声音低哑：“悦悦，你真的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了吗？”
季悦触电一般的抽回手，她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问他：“当初我给过你的机会的，蒋之慕，破镜难重圆，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季悦不可控制想起，刚知道蒋之慕外面有人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他揽着姜桃笑的春风得意的时候，得知他跟姜桃有个孩子的时候……
蒋之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脸颓废的靠在冰冷的电梯里，任由那扇门再度关上。
封闭的空间让他觉得呼吸都困难，可更难受的却是他的心。
季悦眉眼间全是冷淡，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温柔模样，又或许，她将那份曾给他的感情给了别人，再也不会留给他了。
蒋之慕茫然的站在电梯里。
电梯门开，陈航站在电梯门口，眼里是一种形容不出的惊讶：“蒋总？”
蒋之慕回过神来，这才察觉到，满脸冰凉。
另一边，季悦回到办公室里，神色冷静一片。
孙琪见着她，赶忙站起身来。
“季总，您的身体怎么样了？”
季悦一顿，隐约想起当时她发病的时候，好像是孙琪陪在她身边。
她笑笑：“没什么事情了，上次多谢你，对了，那个合作我们会跟华盛合作，三天后，你交一份初步计划书给我。”
孙琪点头，却站在原地没动。
季悦看向她，轻声道：“还有事？”
“那个……”孙琪犹豫片刻，才开口，“季总，姜桃又回到了原来的部门。”
孙琪以为季悦会生气，或者伤心，最不济也该有点情绪，可她猜错了。
季悦神色冷静又平淡。
“嗯，只要她能给公司带来利益就行，对了你去人事部那边说一声，她以后不归我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