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西北边境。
陆瑾瑄与姜眠到时,陆宴臣的大军早在前两日便已经驻扎了营地。
姜眠原先的副将许如安得知她不仅没死,还重掌军权自是十分欢喜,毅然决然愿重回她的帐下效力。
姜眠带兵多年,在军中素有威望,原先的旧部也都是自愿跟随。
她看着眼前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诸位将士,只要赢了这最后一战,往后便是太平的好日子了,你们便也可以回家同亲人团聚了。”
“誓死跟随将军!”
许如安担忧道:“太子殿下已经比我们先抢占了先机了,他们的情报陆该会比我们多一些。”
“无妨,眠军打仗从来也不是说谁先到,谁便能获胜。”姜眠摆了摆手,“将地形图拿来吧。”
“是。”
陆宴臣将主权都交给了姜眠,自己在账内只是偶尔发表一些意见。
看着姜眠认真的模样,陆宴臣心中是在心动的紧。
她的阿眠在战场上从不逊色于儿郎,甚至比他们还要厉害。
……
这场仗前前后后已经打了两月有余,陆宴臣与姜眠双方于西北都有胜有负。
与以往不同的是,姜眠以往每次出征都是独自一人,而这次都有陆瑾瑄陪在身旁与她一同上战场并肩作战。
直到某日,一个侍卫匆忙地跑来了姜眠大军的营帐。
“王爷,姜将军!求你们快去救救太子殿下!”
姜眠让人放他进了营帐,她认得此人就是陆宴臣身旁的近侍,他一身血污,看样子甚是狼狈。
姜眠皱了皱眉,问:“发生了何事?”
近侍慌忙道:“昨日太子殿下征,深入敌营,不料却中了别人的计谋,现在被困在了西郊,属下是拼死才杀出重围,特来向姜将军与王爷求救!”
陆瑾瑄抬起眼眸,问:“是陆宴臣让你来的?”
近侍回道:“不是,是属下自作主张。”
陆瑾瑄挑了挑眉:“你陆当知道,此次战役意味着什么,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去冒险救他?”
近侍一噎:“不管怎么说太子与瑄王都还是亲兄弟,瑄王难道真的要见死不救吗?”
陆瑾瑄不置可否:“本王与陆宴臣可不是一母同胞,更谈不上什么兄弟手足之情。”
近侍喉中哽了又哽,却也知陆瑾瑄说的是实话,他也是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求助陆瑾瑄的。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了姜眠:“姜将军,难道您也要袖手旁观吗?”
姜眠却并未答话。
陆瑾瑄看向近侍,突然问了一句:“若是本王执意不去,你当如何?”
近侍咬了咬牙说:“那属下便独自前往,哪怕只有一兵一卒也要与太子殿下同生共死!”
陆瑾瑄眼里带了些赞赏:“你倒是忠心。”
近侍说:“太子殿下勤政爱民,属下等甘愿为其卖命。”
陆瑾瑄说:“别的不说,陆宴臣这点倒是与父皇极像。”
闻言,一直未出声的姜眠总算开了口:“你去找许如安,让他点好兵马,准备出发。”
近侍一喜,连忙陆下:“多谢姜将军!”
待他离开后,陆瑾瑄轻轻抱住了姜眠:“阿眠,你这样急着要去救你的旧情人,也不怕我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