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枳次日拍戏前，给陈屿白发了条短信。
中场休息时，她抱着手机在那盯着短信页面看。
戚枳眼睛没转一下，就那么盯着自己孤零零的那句约吗。
石沉大海。
老徐在这个时候凑过来，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你给谁发的短信？”
他忽然凑到戚枳耳边说话，差点把她吓到手机都飞出去，她侧头，白了他一眼，说了句关你屁事。
语气冲地很。
老徐早就习惯她这副臭脾气，碍于片场人多眼杂，苦口婆心地劝她，“人要是想要的东西太多，迟早要翻船的。”
他说的话是这样，可戚枳却莫名想起陈屿白先前跟自己说的那句“你不能什么都要。”
戚枳心情一阵烦闷，啪地一下将手机关机，气势汹汹去休息室。
拉开门的瞬间，她意外地看见张熟悉的脸。
姜琳正坐在她的休息室里化妆。
戚枳的眉头皱起来。
不止是自己的休息室被占了，她带进组的那个助理小姑娘也没在这儿。
“我助理呢？”她先开了这个口，语气还算顾及场面，没发火。
姜琳在此刻跟只受惊的小白兔一样，啊了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蹿起来，化妆师原本在替她修眉，没反应过来，修眉刀划伤她的眉尾，很浅的伤，但姜琳的眼睛立马红了，说好疼。
“对不起姜小姐！”化妆师惊慌失措地从桌上拿来纸巾替姜琳“止血”。
戚枳倚在门上，耐心地等着姜琳慢腾腾地捂住压根没有流血的眉，咬着唇，似是疼到不行。
期间化妆师夸张地拿来了医药箱，又是消毒，又是贴创可贴，又是哄人。
姜琳的泪才止住，眉心贴着张卡通的创可贴，鼻子红红的。
那时候戚枳已经快要发火，姜林在她准备发火的前一分钟前转过头来，可怜兮兮地说，“伽姐，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你进来前是不是应该敲门？你看我的眉毛已经因为你受伤了……我等会还要……”
“你胆子小关我屁事。”戚枳没给姜琳抒情的机会，冷着张脸打断她，“你现在立马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休息室。”
顿了下，她补充，“还有给我的人道歉。”
姜琳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掉眼泪。
化妆师说了句，“林小姐，姜小姐今天凌晨的飞机，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可她很敬业……”
戚枳不可思议地挑眉，“她敬业到抢我休息室？”
化妆师一噎，姜琳在这个时候从椅子上站起来，哽咽着开口，声音软软的，确实挺能激起人的保护欲，“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不敢住最后一间休息室，就跟你的化妆师商量了换房间，她同意了的……”
姜琳这人唯一的特色就是哭起来挺好看。
但这种好看的前提是这人得正常。
戚枳没兴趣听她讲那些屁话，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直接伸手，一把拽住姜琳细瘦的手腕。
姜琳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要做什么？”
戚枳没说话，直接拽着她往阳台走。
化妆师一脸惊恐，“林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姜琳也哭着说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
戚枳没理会任何一个人，直接将阳台门打开来。
凉风猛烈地灌进屋内的瞬间，戚枳果然看见了自己缩在角落里的小助理。
眼睛是红的，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里，用的是蜷缩的姿态。
助理看到戚枳，眼睛更加红了，在看到姜琳脸的瞬间，面上流露出几分惊恐，但又很快被她压下去。
她一瘸一拐地起来，过来拉架，“伽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跟姜小姐生气。”
戚枳那时候火气已经上来，她盯着小助理手腕上那道被烟灰烫过的伤痕，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一掌朝姜琳脸上打去。
姜琳没有防备，被打到往后一退，整个人都特狼狈地滚到了地上，咚地一声。
她摔到了地上，手机也飞了出来，正好滚到戚枳脚边。
偏巧的是这个时候，陈屿白正好打电话过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甜腻腻的梁哥两个字。
戚枳的火气在此刻蹿到顶点，她无视姜琳伸过来的手，直接带着气，点了接听。
陈屿白的声音很快响起来，“休息室喜欢吗？”
戚枳冷笑。
她握着手机的力度很重，直接对着电话骂了句，“你大爷的！”
电话那头顿了下，只说了句，“你别欺负姜琳。”
戚枳还要骂人，电话直接被嘟的一声挂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