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快速地移开视线,脸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昨晚的事情谢谢你。”
昨晚要不是他赶来,她估计就……
他笑了笑:“口头的谢谢没有意思,我更喜欢实际行动的感谢。”
姜棠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她:“比如,再做一次!”
姜棠被堵得说不出话。
没有想到他会用最平淡无奇的语气说出那么大尺度的话。
陆靳言低头,睨了她一眼。
五官精致,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色,清纯又妩媚,看她窘迫的样子,倒是挺好玩的。
他白大褂里面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斯文又禁欲,正正经经地说:“躺好,掀开衣服。”
“复查一下腹部情况。”
姜棠耳根子迅速泛红,但还是乖乖躺在床上,听他的命令照做。
陆靳言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摁在她的肚子上,温热的指尖在她腹部留下阵阵余温,姜棠的脸热得不像话,呼吸不自觉燥热了几分。
他冷不丁地丢下一句话。
“放轻松!”
姜棠有些囧,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想起昨天晚上楚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可怜模样,昨天那种情况,对小孩的冲击力挺大的,她担忧地说了一句:“楚萌没事吧。”
陆靳言:“她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过一两天就好了。”
他又在她肚子上精确而有力地检查了几处:“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陆靳言脱掉橡胶手套,丢到垃圾桶里:“昨晚我报警了,警察调查结果出来了。”
“那两个壮汉是住在你楼上的,据监控显示,他们偷偷跟踪你好几天了。”
“我跟警察那边说过了,等你出院之后你再去警局做笔录。”
姜棠垂着身侧的手指紧了紧。
她知道昨晚那两个壮汉是意外,但是陆宴礼冲进来开口说那几句话,她就已经知道陆宴礼想要找流氓教训她的事情是真的,只是碰巧同时遇上那两个壮汉先动手了。
陆靳言靠在窗口旁,他大致猜出昨天的事情有陆宴礼的手笔。
但是他没有说什么。
姜棠看了看他,抿着嘴唇说:“陆医生,你这次对我那么好,救了我之后,亲自帮我看病,又帮我报警,
是害怕我破坏你们陆家和程家的婚事,还是害怕我把我们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陆宴礼,破坏你们叔侄的感情。”
陆靳言看着床上的女人,轻笑:“就凭你,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能搞破坏,或者说有什么能破坏的。”
姜棠垂下眼眸。
他虽然嘴毒了一点,但是她确实撼动不了陆宴礼半分。
陆靳言看了一下时间,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丢下一句好好休息,走出了姜棠的病房。
……
陆靳言刚走出病房,顾知行从后面冲过来,勾住他的肩膀:“一起去饭堂吃饭。”
陆靳言瞥了一眼肩膀上的手:“好好说话,别勾肩搭背的。”
“膈应!”
顾知行:……
顾知行把手收回来,又问了一句:“去不去。”
陆靳言精致的五官没有半分情绪:“不去,我有病人,没你那么闲。”
顾知行嗤了一声。
照顾什么病人,去照顾他的小娇娇倒是真的。
说什么和那个妞没有以后,才过了不到两天,两人又搞到一起了。
他可亲眼看到陆靳言昨晚又是亲自给她看病,又是留在她病房照顾了一整晚的。
他可没看到过陆靳言对哪个病人那么上心。
呵,男人。
你就装吧。
strong!
*
姜棠在病床睡了一上午醒来后,发现床头多了一个饭盒。
陆靳言走进病房。
她靠着床头,宽大的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罩在她瘦弱的身材,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病态美,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陆靳言滚了滚喉咙。
“陆西娅过来探望陆宴礼,随便给你带了鸡汤,看你睡着了,就没有吵醒你。”
鸡汤很香。
姜棠的心里暖暖的。
陆西娅太热心了,她只是楚萌的舞蹈老师。
她摸了摸肚子,睡了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了,确实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陆靳言看了眼她的动作:“饿了?”
“有点。”
陆靳言鸡汤倒入碗里,在床边坐下,用勺子把鸡汤喂到她嘴边。
姜棠有些错愕:“我自己来就行了。”
陆靳言优越好看的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漫不经心地说:“陆西娅让我喂你的。”
“张嘴。”
姜棠没有争辩,再拒绝下去,显得过于扭扭捏捏了。
她盯着他优越好看的脸,脸颊不自觉地发热。
从小到大生病了都是自己一个人硬扛过去了。
小时候生病发烧了,姜母都不肯买药给她吃,说女孩吃药矫情。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温柔体贴地在身边照顾她,喂她喝鸡汤。
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关心照顾,没有哪个女人会不触动。
姜棠也不例外。
从来没有感受过多少温暖的姜棠,心里感动地划过一丝暖流。
病房门口。
陆宴礼握着拳头,病房里亲密的一幕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都准备舍弃姜棠了。
没有想到姜棠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还露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勾搭小叔。
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在他心中蔓延。
她那么爱他,他们才分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怎么可能那么快忘记他。
姜棠一定是知道他在门口,故意和小叔亲密,就是为了气他。
她的心里根本忘不了他。
对,一定是这样的。
陆宴礼在愤怒的时候,一双大手从后面抱着他的胳膊,程南希看了看姜棠的病房,说道:“陆宴礼,你是因为当时没有救到姜棠而内疚吗。”
“小叔不是赶来救姜棠了吗,你脑袋的伤口还没有好呢,当时你一个人也打不过那两个壮汉的,不用内疚的!”
她抛下姜棠一个人跑了,原本是有些内疚的。
但是现在看到姜棠好好的,心里的那点内疚就没了。
陆宴礼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很快,他就把这种情绪压下去,恢复成彬彬有礼的模样。
“南希,还是你善解人意。”
他站在门口中间,捧着程南希的脸,大胆热烈地和她拥吻。
程南希有些承受不住他的粗暴,娇羞地锤了锤他的胸膛:“你轻点,弄疼我了。”
陆宴礼软着性子,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抱歉,你太诱人了,我忍不住。”
程南希沉浸在他的浓情蜜意中,声音娇软:“这里太多人了,我们回房间。
陆宴礼余光瞥了一眼姜棠,横抱起程南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