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自然看到门口的那一幕。
他捧着程南希的脸时,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他可真会够伪装。
也是,当初她就是被他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给骗到了。
男人善于伪装,当他存心戴上假面具,女人很难看出他的真面目。
陆宴礼亲着程南希,他把程南希压在身下,幻想着他在亲姜棠。
她在大学宿舍楼下等他的身影,亲她时,她害羞的模样,她在舞台上跳芭蕾美的惊心动魄……
“南希,想要吗?我想……”
程南希缩在他怀里,脸红得能滴血:“你脑袋还有伤,能行吧。”
陆宴礼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答案。
程南希被他亲得全身痒痒的,但还是控制住了:“我怕你会弄到伤口,先等一阵子吧。”
陆宴礼捧着她的脸,温和着声音:“南希,你真好。”
程南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知道我的好,以后就要多爱我,呵护我,把我捧在手心上,这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女人。”
他滚了滚喉咙。
果然是蠢女人。
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会全心全意的只有一个女人。
男人都爱利益,有权有势,要什么女人没有。
他轻柔地撩起她额前的碎发,目光含情脉脉地望着程南希:“南希,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等结婚后,她就能拿到程家父母留下的陆氏股份了。
以她的蠢性子,到时候他哄骗几句,她就会乖乖地把股份转到他名下。
等拿到了程南希的股份,他就是陆氏的大股东了,陆氏就是他的了。
再也不用忌惮任何人了,包括陆靳言。
在北城,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再也没有人因为他是私生子的身份,敢在他背后偷偷嚼舌根。
当年他父亲婚内出轨他母亲,他母亲偷偷生下他后,逼着他父亲正妻离婚。
他才顺理成章地住进陆家。
但是逼宫的事情闹得太大了,以至于上流社会的人背地里都喊他私生子。
程南希脸红了红,声音娇娇软软的:“我听你爸妈的,让你爸妈挑选一个好日子,我们就领证结婚。”
……
程南希离开病房后,陆宴礼心里一阵烦躁。
自从程南希从国外回来后,他每次找女人都要偷偷摸摸的,他好久都没有开荤了。
她又不愿意给他,他体内的那团火怎么压都压不下,他拨打了一个电话:“找一个像姜棠的女人送到我病房。”
很快,一个长相类似姜棠,身材火辣的女人走进陆宴礼的病房。
病房里的动静很大……
他身体得到极大的满足,但是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
第二天早上。
姜棠醒来。
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是陆宴礼,声音清冷温润:“醒了,饿了吗,我找人订了大三元的早餐给你。”
姜棠觉得恶心。
他欺骗她的感情,害她弟弟,昨晚还差点害死她。
现在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关心她。
“你来干什么,给我滚。”
陆宴礼单手插在兜里,笑道:“姜棠,你还爱着我吧,不然不会故意勾引小叔,恶心我。”
“我都不介意你跟过别人,愿意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容忍了,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你提条件吧,房子,车子,金银珠宝……我都可以满足你。”
姜棠冷笑,果然是男人本性,得到了不珍惜,得不到的蠢蠢欲动。
她昂起头,闭了闭眼:“你能撤诉吗,放过姜天,我一定对你感恩戴德。”
陆宴礼办不到:“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他又道:“姜棠,你以为单单靠你的外貌,真的能勾搭上陆靳言吗,他这个人生理心理上有洁癖,你都被宋成上过了,他陪你调调情,撩撩你,以为就能上他的床吗,你别做梦了,现在我还愿意要你,是对你莫大的恩赐。”
姜棠气得发抖,拿起一旁的花瓶砸过去。
“你给我滚,我跟了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宴礼勾了勾唇,不喜不怒地踩了一脚碎片,要不了多久,姜棠会乖乖求饶。
姜棠,他要定了!
气氛僵持着时。
陆靳言穿着白大褂从外面进来,径直走到病床前,仿佛没有感受到病房里微妙的气氛。
“姜棠,该做最后一次检查了。”
“嗯,谢谢陆医生。”
“不是说过了吗,口头的谢谢没有诚意,我更喜欢实际性的谢谢。”
姜棠大腿搭上陆靳言的身上,妩媚娇羞地说道:“我现在就可以用实际行动感谢陆医生。”
陆靳言淡淡地瞥了一眼陆宴礼,漫不经心地说:“宴礼,你先离开吧,你在这里,姜小姐容易害羞。”
这句话,说得积极暧昧。
陆宴礼的脸色变了变,心沉了下来。
小叔对姜棠的反应太过反常了。
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似乎是心中的预感在逐渐得到证实。
陆宴礼看了看陆靳言,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是面对上陆靳言阴冷的目光。
他咬咬牙,不甘心地走出病房:“不妨碍小叔的工作了。”
病房的门关上。
姜棠提着嗓子眼的心松了下来,谁料她的双腕被男人一把抓住放在床头上。
他欺身而下。
姜棠一滞,属于男人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靳言直白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盯着她,带着浓浓的侵略感。
“说好的要做的呢。”
那晚互相交缠的熟悉感再次涌上来,姜棠的心脏怦怦地狂跳。
“可我不想……”他明知道她刚才说的是气话。
陆靳言轻咬着她的耳垂,呢喃着:“姜棠,你挑起的火,你负责灭。”
陆靳言扣着她后脑勺,指腹插入她柔顺的秀发,低头重重地吻下去。
这次,他没有放过她!
完了,把自己送进狼窝了。
姜棠抓着他的双臂,认命地闭上眼睛……
陆靳言抵着她的额头,灼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惹得她全身酥酥麻麻的。
“姜棠,睁开眼,看我们接吻!”
姜棠被迫睁开眼,对上他那张令人悸动的脸,慢慢沉沦,张开嘴,迎接他的进攻。
头顶的天花板刺眼得厉害,明明晃晃的,很晕……
第一次在床上,第二次在镜子前,第三次在洗手台……她发现他的特殊癖好就是在镜子前看她动情的样子……
他体力惊人,一整晚连续几次不带停的。
最终,姜棠累得实在受不了了,委婉地说了一句:“你不累吗?”
“体贴我?那你自己动!”
姜棠:“……”
要命了!
她开始后悔为了一时的报复利用陆靳言了。